他们正喝着呢,就听到有人喊五哥。
周安东抬头看过去,只见唐林来了,身边还跟着两男一女。
“东哥!”
唐林一眼就看到周安东了,快步走过来。
周安东问道:“聂大小姐怎么没来?”
“去津门了。”唐林招呼两男一女坐下来:“酒吧要在津门和石嘉庄开分店。”
“红袖!”张萱对那个女人说道:“好久没见到你了。”
“去年你离开京城之后就没有再见面了。”叫红袖的女人坐在了张萱身边:“听说你去了江州,那边怎么样?”
张萱笑着说道:“我去香江了,今天刚回来。”
“去香江了?”叫红袖的女人瞪大眼睛:“去香江玩儿还是工作?”
“当然是工作。”张萱很是优雅的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外企?”叫红袖的女人试探的问了一声。
“算是吧。”张萱琢磨了一下,给出了这个答案。
“什么叫算是。”叫红袖的女人对这个答案有点不满意。
“我给你们介绍一下。”唐林给周安东介绍这两男一女:“杨壮、段海军,这位美女跟你是本家,叫周红袖。”
接着,又给两男一女介绍周安东:“这位是周老板,你们应该不陌生,不用我介绍了吧。”
杨壮二十七八岁,人高马大的,但长着一张圆脸,未说话先笑了。
周红袖上身是短袖体恤,下身是皮裙,高跟鞋,短发,耳朵上戴着一对儿大耳环。
整个人看起来充斥着一种野性的美,就像一匹野马,给人很难驯服的感觉。
而段海军长得白白胖胖的,鼻子上还架着一副近视镜,看着斯斯文文的。
周安东分别跟三人握了握手,杨壮举起酒杯。
“周董,我对您可是久仰大名,早就想跟你认识认识,我都跟大林说好几次了,但始终没有机会。今天,我借花献佛,敬您一杯。”
周安东笑着说道:“大林能把你们带来,一定都是自己家兄弟,别太客气。”
“这话我爱听!”
周红袖也端起酒杯:“但第一次见面,这杯酒该敬还是得敬。”
她的说完,孙海军也举起了酒杯:“我也敬周董一杯。”
喝完了酒,聊了一会唐林才问道:“找我什么事儿?”
“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
周安东给姚军、曹艺和唐林介绍了一下。
“姚总!”唐林握着姚军的手:“我们公司的安保业务,就给了你们金盾。一直听说你姚总的大名,但却一直没有见到。”
姚军笑着说道:“我还要谢谢唐总照顾生意。”
“哪的话。”唐林一摆手:“刚刚东哥说过,都是自己家兄弟,客气话就别说了。”
“我找你来,就是关于金盾安保的发展问题。”周安东把事情说了一下:“这两天你带他去公an部跑跑,把这个事情办了吧。”
“这是好事儿啊?”唐林拿起一个苹果,咔嚓的咬了一口:“白给他们股份,开分公司还能安排烈士家属,他们肯定会举双手欢迎。
只是,这个事情你不应该找我,你应该去找岳国强啊,你又不是不认识,把你周安东的大名一报,老岳同志肯定会见你。”
“岳局长在赣洲。”周安东拿起烟点了一根:“别人我也不认识。”
“去找岳蕾啊。”
唐林把啃了一半儿的苹果放下,拿起餐巾纸擦了擦手,也点了根烟。
老就是岳的闺女,那个女人在民政部上班,当初找你给军烈属安排工作,你又不是不认识。另外,专案组回来了,前天回来的。”
“我明天还要重要的事情。”周安东探手拿过烟灰缸,弹了弹烟灰:“不管你找谁,你带着姚军把事儿办了就行。”
“好吧。”唐林答应下来:“晚上我联系岳蕾,明天见个面。”
“事情谈完了吧。”段海军举起杯:“来,走一个。”
众人举起杯碰了一下,喝过之后,唐林放下酒杯,然后神神秘秘的说道。
“东哥,告诉你一个好事儿,孔兴中的案子,牵扯到了曲家。”
“曲家?”周安东来精神了:“怎么会牵扯到曲家呢?”
“嘿!”唐林笑了一声:“曲家老大的儿子,曲文丰对孔兴中行贿超过七百万。”
“这么多?”
周安东真的惊到了,在这个年代,一个人就行贿七百万,所求绝对不小。
“这么大的手笔,孔兴中能给什么回报,难道他私自把中保的股份卖了?”
唐林用手指在酒杯里沾了点酒水,在桌子上写了两个字:军火!
周安东眼角猛烈跳动几下,然后哈的笑出了声。
“还真他妈的,不作不死啊。”
唐林摇着头:“中保有军火业务,但军火生意,都是军方负责,从谈判到签合同,中保都没有资格插手。
所以啊,能从中做手脚的,决不是孔兴中一个人能办到的。这事儿大了,把天都捅出窟窿了,牵扯的人肯定少不了。”
“他妈的。”周安东狠狠抽了口烟:“这帮家伙的胆子,还真够肥的。为了钱,连脑袋都不要了。”
段海军说话了:“他们弄出来的军火,很大可能是跟国外某些组织交易,这样安全很多。”
“我觉得也是。”杨壮说道:“如果不是孔兴中出了事儿,这种事情是不可能调查出来的。”
“对了!”唐林又笑了起来,而且笑得很开心:“这个曲文丰,可是我们的老熟人呐。”
“哦?”周安东好奇的问道:“我们认识?”
“不认识。”唐林又摇头:“但真的是熟人。”
不止周安东不明白,其他人都没听明白。
“五哥,你这话说的,真让人感到迷茫。”周红袖拿起酒杯喝了一口:“不认识,却是熟人,我怎么就听不明白呢。”
唐林拿起一串羊肉串,撸了一口:“去年有人火烧第一家酒吧,你们听说了吧。”
“知道!”杨壮点头:“还是你跟我们说的。”
“对!”唐林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又喝了口酒:“有那几个傻逼,被一个叫洪荣的所谓黑道大哥忽悠,烧我的酒吧。
后来被我坑了一把,他们去找洪荣麻烦,把洪荣给杀了。后来经过调查,洪荣是盘踞在京津冀最大的毒贩,而他背后的人就是曲文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