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你没戴眼镜的,怎么近视了?”
周安雯叹口气说道:“我以为上大学了,学习会轻松一点,哪曾想,我们寝室的几个人,整天不是图书馆就是自习室,我自然也不能太放松啊。
在一个寝室住着,万一掉了队,多丢脸。所以,不知不觉的我就近视了,但并不严重,只有100度。”
周安东把眼镜还给周安雯:“学习也要劳逸结合,该学的时候要学,不该学的时候就尽情的去玩儿。”
“我知道!”
周安雯戴上眼镜,然后进屋拿了个凳子,一屁股坐在简秋身边,挽着简秋的胳膊。
“嫂子,等我大四的时候,去御贡集团学习,你可不能不要我。”
周安东不满的说道:“我才是董事长,这事儿你得跟我说。”
周安雯白了他一眼,把脑袋靠在简秋的肩膀上:“家里谁做主我还是知道的,我找你,你也得跟嫂子汇报,还不如我直接跟嫂子说。”
简秋哈哈的笑了起来:“这就对了,有什么事你就跟嫂子说。”
“嗯呐!”周安雯很是得意的看了一眼周安东。
周安东笑着说道:“大润发正在收购供销社,等收购之后,大润发会成立百货集团公司,规模不会比御贡集团小,到时候你在自己家公司实习多好。”
“不!”周安雯摇头,跟简秋撒娇的说道:“嫂子,我就要去御贡集团。”
“去去去!”简秋急忙答应:“你想去哪就去哪。”
周安东无奈的摇摇头,对这些小姑子,不管大的小的,简秋是真的有点宠。
这时,大门又开了,唐贝的宝马开了进来,然后把车停在了办公楼下。
“老板、简董!”
唐贝依然是女精英的打扮,小西装、包臀裙、高跟鞋。
“雯雯,大早上的,你怎么跑过来了?”
“唐姐,你坐!”周安雯很有眼力劲儿把凳子给唐贝:“考完试放假了。”
“正好!”唐贝笑着说道:“我们正在跟供销社谈收购,既然你放假了,就加入谈判组吧。”
“啊?”周安雯瞪大眼睛,有些不自信的说道:“我——我能行吗?”
周安东没好气的说道:“让你参加谈判组,是让你用眼睛看,用耳朵听,是去学习的。”
“好好说话。”简秋打了一下周安东,然后对周安雯说道:“这样的机会很难得,你不但要用眼睛看,用耳朵听,还要把重点记下来,有不明白的地方,在向唐总和其他人请教。”
“我明白!”周安雯兴奋的小脸都红了,问唐贝:“唐姐,我今天就跟你们去吗?”
“可以!”唐贝答应一声,然后看向周安东:“我们跟供销社接触三天了,我要收购80%,底线是67%,但供销总社咬着51%不松口。”
“不着急,慢慢谈。”周安东笑着说道:“供销社内部问题很严重,改革已经迫在眉睫,他们拖不起的。”
唐贝点点头:“供销社的体量,出乎我意料的庞大,仅仅遍布全国城乡的三十多万门店,价值就七八十亿。
再加上物流和仓储,一百五六十亿的规模,如果我们拿到67%的股份,我们要付出一百一十亿左右。”
“我今天就是找你说这个事情的。”周安东说道:“钱就去海外信托银行贷,他们已经在京城展开了业务,我已经交代了银行的总裁张萱,这几天你就联系他们。”
“好的!”
唐贝不担心周安东有没有收购的钱,她担心的是能不能及时给她。
别到时候她都谈完了,合同签了,钱却到不了账,那可成为笑话了。
“另外!”周安东接着说道:“以后,大润发所有业务都交给海外信托银行。”
唐贝笑着说道:“你不交代,我也会把业务交给海外信托银行,毕竟是咱自己的银行,业务怎么可能交给别的银行。”
“我今天来就这点事儿。”周安东看了看时间:“你们忙吧,我还得去日丰看看。”
周安雯问道:“哥,我大姐放假了吗?(周安琴)”
“不知道!”周安东扶着简秋站起身:“既然你都放假了,她应该也差不多。”
“本来我想找她逛街的。”周安雯很是遗憾的说道:“现在没时间了。”
周安东扶着简秋往大门口走,周孝礼、周安雯和唐贝送他们两个出来。
“你可以晚上去找她逛街。”
“也只能这样了。”
周安雯快步跑到车边打开车门,扶着简秋上了车。
“行了,回去吧。”周安东摆摆手,然后对王文田说道:“去日丰!”
简秋把车窗打开一条缝:“知道爷找你干什么吗?”
“还能干什么?”周安东哼了一声:“毛纺厂的事情呗。”
“对!”简秋脑袋靠在周安东肩膀上:“你知道,接替爸位置的是谁吗?”
周安东一皱眉:“不会跟毛纺厂有关吧。”
“你猜对了,但是没有奖。”简秋轻笑一声:“接替爸位置的叫印明升,他有个外号,叫印老虎,这个人行事风格雷厉风行,不管干什么从不讲情面。
而印家老爷子,就是第一任轻工局局长兼任毛纺厂厂长,可以这么说,毛纺厂就是印家的后花园,印系一半儿的官员,都是在毛纺厂出来的。”
“艹!”周安东忍不住骂了一声:“老爷子把一只老虎送到了我窝里,然后又把我送进狼窝,这是不想让我活了?”
“这也是没有办法。”简秋语气很是无奈:“印家跟佟家还有范家是同盟,范家要反扑的时候,印家都已经准备出手了。
但老人家出面把范家按下去了,佟家及时抽身走了,印家自然也悄悄的跑了。但是啊,爸去粤省担任副班长,就算叶家全力支持,阻力也是非常大的。
而最大的阻力就来自印家和佟家以及其他盟友,最后双方妥协,爸去粤省担任副班长,印明升去辽省接任爸的位置。”
“既然这样,爷怎么还会让我去毛纺厂?”周安东眉头越皱越紧:“我去了,那就是在印家身上割刀子,而印明升又去了我的老巢,这还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