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假道士也被赶走,村中弥漫出一股惊慌情绪。
祠堂中再次聚集不少人,这次他们神情就没第一次那样轻松。
一个个表情凝重,无论是道士还是巡视队都没发现一个鬼影。
老村长好像更显苍老,他率先开口:“都说说吧。”
一个年轻人试着开口:“要不咱们废除浸猪笼这个规矩,这样即使发现两人在一个床上就打板子惩戒。”
这年轻人刚说完就又一老人出言反驳:
“这样怎么行,老祖宗传下规矩不能废除,即使不浸猪笼,这女人上了别的男人床还如何活的下去。”
年轻人在心中咒骂,脑子有问题。
其他老人也是点头附和:
“老祖宗留下规矩,死掉丈夫就必守寡,从一而终不得改嫁。
好女不侍二夫,上了两个男人的床必须一死警示他人。
一男一女在没有父母之命和媒妁之言下结合,就是“苟合”同样必须浸猪笼。
这便是规矩,若是不遵守今后岂不是要乱套。
女人随意爬床如何能行?如此荡妇有何脸面活在世上?还能有脸面对父老乡亲?”
这时又有一年轻人建议:“要不发生这样事情将这女人赶出村子,终生不能回村,这样就不存在见面难堪。”
又有一老人反驳:“不行,若是被别的村子知晓,咱们还要不要脸?死后有何面目见祖宗。”
刚那年轻人气急:“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这明显是有人故意为之,又不是这女人想要爬床。”
他是真的有些不懂,既然知道有人想要害他们村人,也知道这几天发生的事不是两人有意爬床,为何还要将人打板子浸猪笼,这不是遂了凶手的愿吗?
这些天不仅他们村,就是外村也来看热闹,不管男女老少都来看光屁股打板子,都这样了难道还有面子?
次数多了好像没有警示作用,一个个还很兴致勃勃,凑在一起讨论谁屁股白,谁屁股大,谁……
“你们就知道规矩、规矩,当初壮子她娘在自家被王二狗祸害。
人家愿意吗?壮子也被打晕,两人都是受害者,受害者懂不???
人家都够憋屈,你们不仅不给他做主还那样对他,搁谁受的了?
要我说也别讨论,爱谁谁,谁让他们嘴贱呢?活该!!!
我看这事过去还有谁敢说人是非,饭不能乱吃,话也不能乱说,要知道祸从口出。”
这人说完长长呼出一口气,总算是痛快了,这几天可憋死他。
杨壮在房顶听着他们争吵露出冷笑,活活淹死自己娘亲真以为就这样?
随后几天,之前那些被打了板子男人一个个死在自己家中。
村中百姓都出现恐慌想要逃走,就在这时一个石碑出现在河边,上边出现两行血红大字。
第一行:冤有头债有主。
第二行:杀人偿命、血债血偿。
第三行:杨兴志、杨广才……杨夏晖。
杨壮眼睛血红,拳头攥的咯吱响心中恨意充斥着胸膛,当初那些人虽不是帮凶,但也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看着自己娘被活活淹死。
他原本是想将这个村子灭绝,但想到这恐怕不是娘亲所愿便放这些人一马,但当初伤害过娘亲之人必须死。
石碑上第三行便是当初伤害过自己娘亲之人,而最后一个就是老村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