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曹明伟问他的时候，张法则的脑袋里开始飞快的旋转，为什么曹明伟当年把自己排到最后呢？难道是因为他不喜欢自己？不对，如果说曹明伟当时不喜欢自己，没有必要把自己排到最后，完全可以事后不理自己了？

这事后，曹明伟不仅帮助自己留下来，而且还亲自带自己，就像带徒弟一样，带着自己学习，带着自己见识各种各样的法律法规，还有各种各样的案件。

可以说，如果没有曹明伟，也就没有他张法则的今天，张法则本身不傻，而且也是一个非常通透的人，稍微思考之后，他就明白了其中的关键。

“曹总，当年的我嚣张跋扈，自认为自己天下无敌，看不起任何一个人，觉得自己的智商，觉得自己的能力可以碾压所有人。

当年的我就像一个初生的牛犊，不畏惧老虎，不仅不畏惧老虎，我还不畏惧任何人，敢于挑战任何规则，我整个人可以说到处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说句心里话，曹总，我现在想起自己年轻时候的，现在想想我能够活下来，能够走到今天，真的是非常的侥幸。

曹总，今天您问我这样一个情况，那我也就明白了，我张法则之所以能够走到今天，并不是因为我的能力有多出众，我的水平有多高，而是因为曹总您在背后一直为我保驾护航，才有了我张法则的今天。

至于您说为什么当初你压制我，而是后来把我给提拔起来，我想原因应该也很简单，当年我是那么的嚣张，那么的目中无人，如果说我这样的人留在您的身边，留在咱们昊阳律师事务所，迟早会捅出天大的娄子。

现在我也做了这么多年的管理，我也了解，我也清楚，作为管理者，他更希望自己的员工踏实听话，能够解决一些最基本的问题，其他稍微复杂性的问题能够解决也是很好，但是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不能太能搞事情。

能力越强，越能搞事情，这对于公司的管理来说是非常有挑战性的，而且很容易把您这个管理层给拉下水。

但这还是好的，如果说这个员工能力水平一般，但是又非常能搞事情，这简直就是一个灾难，我现在想想，几年前的我自己，那不就是这样一个人吗？

水平不高，能力有限，社会经验又不丰富，但是又爱挑事情，又爱出头。

根本不会有一个人愿意招收我这样的员工，包括现在的我都看不上以前的自己。”

听了张法则的话之后，曹明伟没有说话，而是笑着看向张法则问道：“法则，那你对于我做这件事情有没有怨恨？

或者是说你觉得这件事情对你的人生造成了非常大的影响，是好的还是坏的？

我想听一听你的想法，你现在和过去的想法，我都想听一听。”

听到这儿，张法则也不傻，他知道曹明伟今天算是和自己摊牌，今天自己是要跟着曹明伟干，还是说彻底脱离曹明伟，就看他接下来如何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