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学校的招商合同吗？”刷完牙的她吐出满口泡沫，漱口，“不，招商的事还没定下来是收购李氏旗下化妆品股份的合同。”

他拿毛巾擦脸的手微僵，瞳孔中似有寒雪刮过冷冷开口，“你收购的是李家明旗下分公司的股份吗？”

她没差察觉出他话中的冷意，淡淡回话，“嗯，化妆品公司。”

忽然，他眼尾泛着薄薄的红气，墨色冷眸，“你为什么会收购他分公司的股份是集团后续跟李家有合作吗？”

“没，只是单纯的觉得他家化妆品公司还有点投资价值，至于其他的合作应该还不会有，” 陆清年暗暗的在心底松了口气，“嗯，我也觉得李家不是很好的商业合作对象。”

沈慕尔将头发盘在脑后，转身脱掉身上的睡衣就朝外走的脚步停住，靠在他的肩膀上，“没想到陆大教授居然还对商业感兴趣，那你说说李氏怎么就不是一个好的商业合作对象了，目前李家在明城的市场份额还是较多的，有的版块甚至和集团的扩展版块相容，在我看来将来或许我们会和李氏有合作也不一定。”

陆清年原本回暖的心又凉了半截，他一想到李家明能接触到在工作中熠熠生辉的她心里面就止不住的泛酸。

喉咙间的肿胀感让他觉得心发堵得很，他垂在身侧的手蜷缩了一下，“没，没什么我只是单纯的自我判断罢了，生意上的事我不太懂，反正只要你做的决定不管什么我都支持你。”

说完后，他戴上放置在架子上的半黑框架眼镜，转身告别，“我先走了，八点还有早课不能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