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的声音,叶澜清睁开眼对着她笑了下,“还好,没受太重的伤,就是有些脱力了。”
“那就好,那就好......”葛花闻言松了一口气,而后仿佛她一屁股跌坐在一旁。
虽说他们也提前预想过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但这也只是川穹她前两日突然提出来的可能性。当时她也没有多想,只觉得有些不太可能。但谁能想到真的会有坠海这种事,而且同样川穹提及的可能会八个蛋的情况也都出现了,怪不得上级会让川穹来协助葛根,她对于这个组织的行为模式可真是了解啊。
若是被叶澜清知道葛花这会儿心中所思所想,她只会痛苦地捂着头告诉她,她也只是看到柯南后才打的补丁罢了。
但她这会儿什么也不知道,这会儿她正准备安慰一下自家男朋友呢。
不过在她要开口前诸伏景光先伸手遮住了她的嘴,他对着她微微摇头。看他这样,叶澜清眨了眨眼睛,双手环住他的脖子,靠在他怀里,没有再说别的,只凑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
而诸伏景光也在听到她这句话后,周身带着一丝危险的气势也顿时消失,恢复了他平时对人时温和的模样。
看他情绪恢复正常,叶澜清将头靠在他身上,强撑着的精神气也散了,她低声道:“那我睡一会儿哦。”
“好,等下我喊你起来。”
诸伏景光含笑将两个人身上的厚毯子又裹了裹,他们出来的急,这会儿也没有办法换干衣服,只能先将就着这样取暖。
一旁的葛花看到两个人的相处模样,嘴角上扬,心道这两个人这段时间的别扭终于是解开了。
要她说,情侣两个人都是这样的好脾气好也不好,就连生气了都没有任何争吵,尤其是两个人都明白对方在因为什么生气,但又过于尊重对方的选择这种情况。
心灵相通有时候比没张嘴还难解决。
......
等到叶澜清再次醒来已经是两天后了,意识彻底恢复后她便想抬手将脸上呼吸机的面罩拿下,但动了一下手发现自己右手被绷带缠着而且基本上没有什么力气抬起来。
她刚刚才醒过来,而且又在海里待了太久的时间,脑袋的反应一时间还有些跟不上,好半天她才想起来了自己在海里时右手受伤了。
就当她打算换只手拿掉面罩的时候,门口传来了开门的声音,听脚步声她就能听出来是自家男朋友,所以她也不着急着去摘面罩,而是转头看向门口的位置。
二人视线相对,叶澜清从他略显疲惫的脸上看到了明显的喜悦,也对着他笑弯了眼睛。
诸伏景光顾不得将手中的东西放下,快步走到叶澜清的病床边,先按下了床头的按钮。
等到医生给叶澜清检查完,交代完后续的注意事项离开后,诸伏景光这才坐到了她病床旁边的凳子上,开始给她讲她昏迷后发生的事情。
在听闻是毛利小五郎救了她一命时,叶澜清还有些呆滞,“居然是毛利先生吗?”
“嗯,我听葛花所说,当时她赶到的时候就看到毛利先生在那里,身上还带着伤,看样子是跟贝尔摩德打过一场。”
诸伏景光点了点头,感觉刚刚倒的水水温已经合适了,端着水杯坐在她病床侧边,让她靠着自己坐着,“先喝点水,等下再吃东西。”
叶澜清顺着他的力道喝了水,而后又继续说道:“那你去看过毛利先生的伤情吗?这次我就发现了,贝尔摩德跟我们之前遇到的她有些不太一样了,她的攻击力道以及技巧都提升了很多,之前我们在神奈川我还能跟她过招,现在我在她手下估计坚持不了多久。”
这也是她为何再次遇到贝尔摩德会直接选择跳海,而不是与她过招。
诸伏景光将水杯放到床头柜上,他没有坐回到凳子上,而是就这么抱着叶澜清,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我去看过了,毛利先生伤的不是特别重,都是皮外伤,应该是贝尔摩德手下留情了。”
想到叶澜清刚刚说的贝尔摩德力道和技巧,他又说道:“当初在神奈川那次事情之后,zero说贝尔摩德和琴酒都曾经被罚去过实验室和禁闭室,想来应该是又被做了什么实验吧。”
叶澜清将自己的手放在他手背上,感受着他的温暖,又问道:“所以,当时是发生什么事了,是走漏消息了吗?”
她问的是为何游轮上会突然出现那种情况。
听到叶澜清问这个,诸伏景光脸色有了些变化,难得好脾气的他也黑了脸,“是C组负责监视酒井家的人出了问题。”
叶澜清听出来他语气中的情绪,侧头看向他,“叛徒?”
不可能是卧底,知道酒厂在日本警方中有大量卧底后,公安这边就重新将与酒厂案子相关的所有人背景彻底调查了了一遍,所以消息泄露不会是卧底应该是叛徒。
诸伏景光摇了摇头,“比叛徒来说还要可恶一些。”
他想到上岸后连夜调查的结果,脸色越发难看,“是C组组长,为了抢先一步立功,争夺酒井家的这份功劳从而给他的父亲在即将到来的下次竞选议员而增添助力,所以他在没有得到命令的情况下,提前动手,从而导致我们这边任务失败。”
叶澜清脸色也黑了,“居然是因为这样的原因......”
诸伏景光叹气,“而且因为他父亲的身份,所以这次行动失败对他的惩罚也只是平调离开公安,甚至逮捕酒井家的那些成员也都变成了他的功劳,而不是导致整个任务失败的错误。”
“这可真是......”
叶澜清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苦笑一声,“还好这次我们这边没有其他人员伤亡,也没有泄露什么信息,不然我们就没办法跟大家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