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至少说明,不是她过于敏感,不是她好心当成驴肝肺,一切都有迹可循。
丝丝显形,歪头:“嘶嘶......”两脚兽,你笑的好可怕。
申绮收势,做出单纯无辜状:“有吗?”
丝丝疯狂点头:“嘶!”有!!!
祂心想,难怪大山说两脚兽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要是祂一开始遇见香香两脚兽时她露出这种表情,那祂肯定不敢靠近了。
丝丝缩了缩身子。
申绮看着祂把头点成纵向拨浪鼓,而后又有些害怕的样子,到底是心软占了上风,伸手戳两下祂的头,凉凉滑滑的,好摸。
她眼神太柔软了,柔软到仿佛刚刚可怕的笑容是丝丝自己的错觉。
丝丝探头探脑,“贼心不死”盘上她手腕。
嗯,只要两脚兽没坏,祂就可以盘!
坏了再跑也不迟!
申绮但笑不语,任劳任怨给祂按摩半晌,才开口道:“丝丝,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语气惑人,更惑兽。
丝丝被这轻柔甜软的嗓音哄得滩成水,本就沉溺于申绮的气息和按摩技巧,如今更是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嘶!”好!
......
“怎么样?”
白鸽低头擦拭眼镜,没了镜片遮挡,他在白天里温文尔雅的眼睛显得格外冷酷。
比眼睛更冷酷的,是他的声音。
那冷淡的、近乎命令的语气,一点也不像他们所说的,一个孤儿院出来,情同兄弟姐妹。
黄虞习以为常,并不以为意:“没看出来,应该是听错了。”
白鸽冷笑,神色不明:“又不是我们听见的,是手底下那几个,尤其是廓耳……祂的听力,还能听错?”
说着,他眼神瞟向胡鸦,似是嘲讽似是责备。
胡鸦没有说话,只面无表情地看着白鸽,额角青筋跳动,似乎在忍耐什么。这般情态,和他幼态清俊的长相一点也不搭。
黄虞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登时闭嘴,没敢趟这浑水。
至于柳缨和灰羽,二者一直垂头立在角落,明明是五人中年纪最大的,却不像兄姐,更像仆从。
胡白二人对峙,屋内无人说话,气氛剑拔弩张。
半晌,胡鸦哼笑,青筋平复下来,眼中却溢出疯狂神色。
“我有数,你少管。还有那小姑娘……别玩死了,有用呢……”
白鸽戴上眼镜:“这就用不着你操心了,她比你更有价值。”
黄虞小声嘟囔:“小姑娘?人家比你大好吧。”
她打了个哈欠,眯着眼问:“行了吧?我要回去睡了,困死了都!”
胡鸦:“废物!就知道睡!”
黄虞:?我招你惹你了?
凌晨两点,我不睡觉,难道陪你发疯?
她不甘示弱:“疯子!就知道胡咧咧!”
胡鸦青筋再次暴动,黄虞感到情势不对,赶紧溜号,白鸽更不会管胡鸦心情如何,淡定回房。
屋内只剩胡鸦,和角落里的柳缨和灰羽。
胡鸦咧嘴一笑,面目狰狞。
“过来。”
柳灰二人同时一抖,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