廓耳身躯抖动,害怕着还敢去舔胡鸦下巴,倒真应了许久前,黄虞说过的那句“廓耳天生胆子小”。
申绮及时出声:“喂,你还没回答我的话,软虫到底是不是和柳缨一起的?”
胡鸦看她一眼,笑道:“是也不是。不过这是我家的事,就没必要和申小姐说明了吧?”
他说完对着软虫招招手:“走了阿软。”
一直将虫谷的话当耳旁风的软虫,此时也不装那个小聋瞎了,直起身子对着胡鸦点点头。
然后面朝丝丝,开始撬墙角:“嘶——”同类,你要不要跟我走,我们那有吃不完的好吃的,用不完的仆人,可滋润了!
申绮:......当着我这个一家之主的面撬墙角,真当我死的?
糯糯:......敢动摇我异兽大哥大的地位?呵,天凉了,该让软氏破产了。
比他们更惊讶的是胡鸦,他稀奇地看了眼软虫,又仔细观察过丝丝,若有所思。
丝丝瘫倒,生无可恋,心有愤愤:“嘶嘶嘶嘶嘶!”我不我不我就不!泥酷爱揍!莫挨老子!
谁要和这个神经兮兮的同类走啊,呸!
祂每天定期排毒,排得都是溢出的毒,并不意味着排完就一点毒都使不出了。
丝丝的毒腺每时每刻都在产生毒液,只要祂想,随时都有毒液用。
也正是发现这一点,软虫才一直缠着丝丝,就在刚才短短几分钟内,祂再次榨干了丝丝最新产出的毒液。
丝丝:无语子,就没见过这么自讨苦吃的同类!
是的,在丝丝看来,软虫就是自讨苦吃。
祂的小脑袋瓜想不到软虫这么执着于毒液的原因,祂只知道,自己的毒性极强,且有腐蚀性,沾之即死。
就算软虫体质特殊没死,那也一定不会好受,疼痛免不了。
其实丝丝猜得没错,祂的毒液进入身体时,确实让软虫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疼痛感。
但随之而来的就是满足感,软虫从未在那些人造毒上得到过这种酥麻饱胀的神奇感觉,叫蛇迷醉。
简单来说,软虫痛并快乐着,并且在成为抖M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
丝丝坚定拒绝,软虫急得直打结,“嘶嘶哈哈”死皮赖脸地劝说,一点王蛇的威势都没了。
胡鸦看不下去祂这傻帽样儿,决定擒贼先擒王。
他问申绮:“这条......海蛇是吧,祂和姐姐是一家的吗?”
申绮:“对。”她大概知道胡鸦想干嘛,不过并不想迎合,就静静等着胡鸦自己把话说明。
哼,谁让软虫诱拐丝丝,该!
本想等申绮主动开口的胡鸦:......情理之外意料之中呢。
他按下抽搐的嘴角,皮笑肉不笑:“人家吃饭,阿软吃毒,这是异变的后遗症。如果姐姐愿意说服海蛇交易,我会给出满意的交易价格。”
对于胡鸦这种疯批来说,好好说话并且表达出公平交易的意愿,实属很难得了。
不过打动申绮的不是他的态度,而是他话里那句“后遗症”。曾经丝丝也被后遗症折磨,软虫与从前的丝丝何其相似。
申绮心软一瞬,但该问的还是得问:“你知道丝丝有毒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