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好这事，符志祥才离开。

不少大妈大爷，爹爹婆婆都看到符志祥跟陆浩的谈话，而且还见到符志祥给陆浩递烟，对陆浩有些恭维。

虽然没有听到具体的谈话内容，或者只是听得非常模糊，但见符志祥这副样子，更加确信陆浩能给他们的儿子、孙子更好的前途。

他们低估了陆浩作为商人的手腕，他们的儿子、孙子还没正式的工作，陆浩就已经想着怎么开除人。

事情处理完，陆浩回了百货店。

先去早餐店看了一眼自己媳妇儿，又踱着步子出门，转到利济商场门口。

利济商场的生意，仍旧很惨淡。

从店门口经过的时候，有几个售货员跑过来，给他递烟，跟他说着讨好的话。

这种情况在先前没有的，即便是李学武还没从利济商场辞职前，见到他也是小心翼翼，生怕被别人瞧见，传出去不好。

毕竟万佳百货店和利济商场是竞争关系，可现在几名服务员在店里看到他就跑出来，也不避着人，这种情况肯定是听到一些消息，知道利济商场要倒闭了，所以提前巴结。

无论是利济商场将来被陆浩兼并与否，现在提前搞好关系，找好退路，并不是什么坏事。

见微知着。

很多事不需要说开，从行动就能判断出原因。

就如男女之间的关系，彼此你侬我侬，前奏都完了，马上就要进入主题，可这个时候男的突然说不能，要为她的名节考虑，要忍着。

女生感动的一塌糊涂。

这样的男人，这种情况都能为自己考虑，选择忍着，往后对自己还能不好吗？

真实的情况可能是男生已经完事了，这个概率能有60%，如果说完煽情的话，借口去厕所，这个概率能有70%，如果厕所的卫生纸少了，却又没上大号，这个概率就能达到80%，如果在之前洗了澡，这会儿又要洗澡，这个概率能达到90%，睡觉长裤都不脱，这个概率能有100%。

很多事，都有迹可循。

接着，陆浩又去其他几家小型商业单位瞧了瞧，生意都不怎么行，里面的售货员大概也知道改变不了什么，已经开摆了。

抓着瓜子磕，甚至看报纸，懒散的厉害。

“要不了多久，市商委那边应该就会跟我谈了。”陆浩暗道，“还得是这会儿好啊，虽然改开已有十年了，但头几年政策一直不明朗，真正敢放开手做生意的人很少，大多数都是没有活路，找不到正经工作，所以就铤而走险，开个小摊，冒着投机倒把的风险做些生意，赚点钱，支撑一家子人的用度。”

“而这无疑给了胆大的人更多的机会。”

“这些规模不大的小摊贩，杂货铺，包括其他的一些私营商业网点，多数不成气候，但是量多，分布的范围广，对国有商业单位肯定会造成冲击，导致不少国营商业单位经营不善，这么多国营商业单位，太过臃肿，负担很大，国家也有意转给私人经营。”

“一些不那么重要，小型的，经营不善的商业单位，出租或者干脆将产权转给私人，私人没那么多包袱，只要能到手上，稍微懂点商业知识，就能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