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盒药才几毛钱,却用不起,70岁的高龄,却要默默承受着伤痛,怕家里人知道,还笑着脸说不疼,已经好多了。”
“殊不知,儿子早就看到了老人忍受疼痛的表情,却苦于没有收入,还有一家十几口人要吃饭,只能偷偷的在旁边流泪。”
“都在演戏,都在为对方考虑,这样的家庭,却要承受如此的苦楚。”
同样有一张照片,一位70岁的老人坐在房间中的一张椅子上,勾着腰,摸着腿,脸上是强忍痛楚的表情。
而在房间外,旁边的墙壁处,老人的儿子,手上拽着几毛钱,眼中都是泪水,在旁边,还有家里的其他人。
十几口人的大家庭,本该热热闹闹,含饴弄孙,但是在这张照片中看到的却只有心酸。
另外,还有其他的文章,也都是报道兴盛制衣厂员工困难的境况,包括电视台中也有相关的报道。
一个个鲜活的故事,催人泪下。
一时之间,关于兴盛制衣厂员工的关注度顿时提升了不少,街头巷尾不少人都在讨论,而且还有人主动联系兴盛制衣厂的困难员工,特别是报道中的员工,要给予他们帮助。
陆浩开着车到兴盛制衣厂的员工宿舍,不过车没有进院子,而是在外面稍微远些的街道停着,然后他步行进了院子。
院子里,有记者在采访,还有一些热心的市民,拿了家里的菜,大米,或者是其他的一些用品,水果之类的送了过来。
采访的记者不是胡凤,而是旁的人。
兴盛制衣厂最初经过胡凤和江城电视台的报道,受到了关注,其他的电视台和新闻媒体同样的也跟着过来采访,跟着报道。
滚雪球一般,让兴盛制衣厂的关注度更加的高。
“浩哥,你什么时候过来的?”徐元鹏走了过来。
他瞧见了陆浩,左右看了看,“你没有开车过来吗?”
“开车过来的。”陆浩道,“我车停在外面稍微远些的地方。”
他抬头示意了一下前面的地方,“这些记者,还有这些热情的市民,是因为兴盛制衣厂的员工面临困难,所以才过来,要是让他们看到有一辆车开到制衣厂宿舍里来,肯定会被吸引注意力,如果万一有人传出去,或者被镜头拍到,总归是不太好。”
基于这个考虑,陆浩才将车停的远了些,步行过来瞧一瞧。
“浩哥考虑的仔细。”徐元鹏说道,“浩哥,你的法子真管用,现在好多人都知道制衣厂的情况,对制衣厂员工的遭遇非常同情。”
“就是王明德也急了,有好多记者要采访他,想问问他为什么要用衣服抵工资,为什么将制衣厂弄成了这般田地,他现在每次去厂长办公室,都得要先看看有没有记者,有记者,就不敢去,没有记者,才敢到办公室里面去坐着。”
这会儿的记者,不少都保持着初心,揭露社会上的种种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