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昏迷许久的齐德海,朦朦胧胧的睁开了惺忪的双眼
想到自己是被人绑架的,齐德海猛的坐起身来,快速打量了一圈
“呼”
确定这个破庙里没人,自己和儿子身上也没明显伤痕后,齐德海长出了口气
还不等他思虑到底是怎么回事,余光就看到自家儿子脸上泛着诡异的光芒
“贤达,贤,啊”
齐德海刚准备起身过去把脉,就发现自己腰部以下失去了知觉
猛烈的起身动作,在无下半身的配合下,齐德海重重的摔倒在地
“针,针呢?这里?”
齐德海毕竟是位老中医,慌乱中很快就发现了问题的所在,于是赶忙四处寻找药针,准备通过针灸试探性的治疗
奇迹再现,齐德海甚至都没怀疑,为什么这个破庙里会有针灸所用的针,拿起来都不顾得消毒,就朝自己穴道上扎去
“这这这,这到底什么情况?”
齐德海完全不敢置信,下半身的所有大穴道,全部无法被针激活,就跟不是长在他身上似的
但是,他扎破皮肤时,从针口里渗出的血液,明确告诉了齐德海,他的腿仍然在接受血液循环
又苦思了一会儿,仍然没有什么收获吼,齐德海只好放弃,一点点朝不远处儿子所在的地方,爬了过去
几分钟后,灰头土脸的齐德海,用右手在给儿子把脉
“嘶,奇了怪了”
齐贤达的脉搏雄厚有力,呼吸也很平缓,跟常人无异
就是沉睡不醒,齐德海都拿针管扎他儿子身上,痛感最强的穴道了,但人还是反应
明明是个健康人,却跟个植物人似的,完全没有知觉
齐德海使尽浑身解数,都无法解救自己儿子,方寸大乱之下,一路爬到破庙门口,朝着门外大喊大叫了起来
“来人啊,快来人啊,救命啊!”
可惜,这个荒废的小庙,离最近的村子都有五里地左右,现在又是大半夜的,任凭他喊叫,都不会有人过来搭救
哀嚎了很久,齐德海都不见有人前来,转头又看到儿子脸上那种诡异的红色,愈发浓烈后,悲痛万分的他,急火攻心之下又晕了
与此同时,在深山里的一处木屋内,黄山也悠悠转醒
“啊,好疼”
黄山只是微微一动,就有种头痛欲裂的感觉
话音一落,黄山立马想起自己处于危险之中,立刻用手捂住了嘴,以防惊动歹徒
沉默了许久,处于黑暗中的黄山,除了外面的刮风声外,一点奇怪的声音都没听到
为了探知现状,黄山蹑手蹑脚的在木屋里走动,好不容易找到大门,心中还是紧张不已
最终,为了试图逃离险境,为了能早点回家,黄山一咬牙,轻轻推开了房门
房门打开后,入眼就是两座同样破旧的木屋
看到熟悉的场景,黄山这才知道自己在哪里,这里是机修厂对面的那座山上
这三个破旧木屋,是林业员夏季时,来山里巡查,临时扎营的住所
突然回到了熟悉的环境,黄山的胆子也大了起来,随手捡起一根粗木棍,便准备快速逃离
可还没等他走几步,忽然听到一栋木屋里,传出了疑似女人的闷哼声
这时,他立马想起,抓他的那些人曾经说过,他妻儿也被抓了
涉及到自己亲人的安危,黄山强忍着逃生的冲动,又蹑手蹑脚的往对面木屋挪了过去
今天的风很大,吹的枯枝落叶沙沙作响,在这种声音的掩盖下,黄山终于安全的来到,发出声音的木屋旁
耳朵贴在门板上仔细听了一会儿,黄山确信里面有女人,还有孩子的声音
他们似乎被堵住了嘴,给人一种,听到外面有人走动的声音后,想发出求救信号,但又发不出声的那种感觉
再三犹豫后,黄山终究不敢赌,万一立马真是他的妻儿,他一走了之的话,万一歹徒拿他妻儿泄愤咋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