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雾闻言“脖子”瑟缩了一下，嗖地窜到楚衍之的身后，仿佛这般，就能将自己藏住。

“蠢东西。”楚衍之冷冷一笑，信手捏了决，将黑雾困在了一方之地，随后一点一点将它吸入掌心。

只是瞬息，黑雾便消失在楚衍之掌间。

他的动作娴熟自然，很显然，这种事不是第一次做。

一时间，卧房内浊气尽数消散。

楚衍之垂眸睨了眼自己手心，眼底阴鸷一层层褪尽，转而被一派天真无害代替。

而这一切，叶子衿却一无所知，她此时正在为一件事情犯愁。

楚衍之根骨绝佳，天赋异禀。叶子衿想，自己总不能让楚衍之在自己手里从天才变成废材吧。

她在书房里翻找了大半个晚上，总算挑出了几本入门级的。

次日一早，叶子衿叫来楚衍之，问道，“会识字吗？”

楚衍之愣了愣，然后小脑袋轻轻点了点。

叶子衿眉梢轻挑，将其中一本书扔给他，“把第一页念给我听。”

楚衍之翻开书，自顾自读起来，“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昔孟母，择邻处......”

叶子衿越听越惊奇，倒不是因为楚衍之字正腔圆，而是......读到后面，他根本没有看书。

“你会背？”叶子衿问。

楚衍之眨巴了一下圆溜溜的大眼睛，乖巧地点了点头。

叶子衿随意将书翻到另一页，又问，“这个会吗？”

楚衍之又点了点头。

之后，叶子衿又将柜子里蒙了灰的《诗》《书》《春秋》翻了出来，发现楚衍之竟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