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衿从仙剑上下来，一步一步走进眼前山谷。在山谷的拐角处，她寻到了叶柄的尸骨。

她缓缓蹲下身，在叶柄身前重重磕了几个响头，低低道，“师父，是徒儿不孝。”

她想，当初封印楚衍之的时候，她应该用乾坤镜引下雷劫的。即便当时和楚衍之一同死去，也好过坠入今日的艰难局面。

是她一时心软，才酿成如此大祸。

蓦地，身后传来沐知衡的声音，“叶姑娘，快看！”

叶子衿抬手将眼角泪水擦尽，缓缓转身，循着沐知衡的目光看去，在下一瞬，瞳眸骤然紧缩。

她直直看向不远处的悬崖，只见那由山石堆砌的峭壁之上，用淋漓的鲜血书写着一列大字。

“师尊，别来无恙？”

叶子衿踉跄地后退几步，若不是沐知衡及时将她扶住，她早已跌倒。

她不难想象，当楚衍之在写下这一列字的时候，脸上究竟是何神情。

他一定恨毒了她吧。

叶子衿想不通，为什么不过是一夕之间，一切都变得面目全非。她的小汤圆，明明是那般温柔的一个人，为何会变成冷血狠厉杀人如麻的魔神。

一口鲜血从叶子衿口中喷涌而出，听见沐知衡惊呼，叶子衿从他怀中退出，若无其事地擦了擦唇角鲜血，冲他淡淡地笑了笑，“我没事，我没事。”

只是，话音落地的瞬间，叶子衿身体猛地晃了晃，随之无力坠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