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夫子的课业是一篇时务策,以及四书五经的温习。
吴夫子前脚刚走,曾睿然立马便转头同他的李兄王兄打听了起来。
不出一刻钟,许行丰便得到了第一手信息。
“丰弟你知道吗,原来我们每日早上是被吴夫子轮流抽背四书五经,下午是两日时务策,一日算术课,轮流交替的。”
曾睿然满足了自己分享欲,便约着许行丰以后每日中午饭后去书房看时务策,并吐槽了一波时务策的变态之处。
对于曾睿然来说,这四书五经只用读背,是不怎么耗费脑子的。
而这时务策对于他一个大少爷来说,就难了,难在这个“实”字上面,他每日接触的仅有书,哪里接触过时务。
许行丰倒是稍微好些,无关其他,主要是上辈子几十年怎么也不是白活的,在信息发达的时代,接收到过各类信息,不说完全记得,但思维还是开阔一些。
晚上散学,许行丰步行回的村子里,本来许老头的意思是让许行丰就住在县城铺面的院子里,挤挤就行了。
许行丰拒绝了,因为想着路程也就半个小时,而且走路也算锻炼身体了,在路上走着也可以温习当日所学,倒也不算浪费。
而且待在铺面后院,没有个安静的环境,自己回家,还能晚上点着蜡烛再学习一下,也有自己的私人空间。
夏季还没彻底过去,晚上到家天还没彻底暗下来,正好是许发贵夫妇在家,两夫妻对着儿子嘘寒问暖,问学习还适应不,许行丰自然是一直说好。
许发运则是问许行丰县城里学堂的样子,教学方法,听完许行丰的描述后,不停感叹县城学堂的厉害。
吃完晚饭便拉着许行丰进了房间,说是要认真学,想着明年能够和许行丰一起去县城里。
许行丰在学堂里便将时务策的课业完成了,便将夫子今日讲解的时务策拿出来进行背诵,反复推敲。
晚上许行丰睡在床上,将四书五经快速在脑子里过了个大概,这是每日睡前许行丰都要做的,他发现这样做,等第二日醒来记忆会更加清晰,所以已经形成了习惯。
读书最是费脑子,许行丰把所有事情都完成了,很快就进入了梦乡,第二日鸡打鸣,许行丰便拉着许发运快速起床练字。
吃过早饭,便行色匆匆,一边心里背诵一边往学堂里去。
许行丰进入教室时,同窗们基本已经到了,一个个的都低着头在背书,许行丰进门也没人抬头,包括曾睿然这个话痨。
许行丰也赶紧坐下,不知是受了这紧张氛围的影响,还是其他的,许行丰感觉比之前在村里学堂效率高些。
等了接近半个时辰,吴夫子才出现,想来刚刚吴夫子在甲班检查那些师兄的功课。
吴夫子进来,也没有打断教室里的读书声,同窗们都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吴夫子也没有喊停,而是点了坐在许行丰左前侧的朱世清。
朱世清跟随吴夫子去了教案左侧的竹帘后面。
许行丰这才知道了竹帘的用处,原来是为了隔绝学生的视野,可以单独抽查,妙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