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教谕讲律法不似丁夫子照本宣科,而是通过真实案例讲律法,生动有趣中便掌握了知识,许行丰感觉受益良多。
而王思墨他们却是感受不同,丁夫子讲课无趣是真,直接让人想睡,而张教谕讲课倒是有趣,特别是所讲案例,听起来比话本子都有趣,但一旦讲到律法,都是说哪个部分多少卷多少条,他们就懵了。
因此有趣是真,但感觉律法知识没有得到什么补充也是真,就当说书听了似的。
许行丰听到他们几人反馈,就知道这是几人没有熟背律法条例,没有律法基础导致的,因此给几人布置了学习计划。
像王思墨既然有三年后想考秀才的计划,那自然是不能耽搁,许行丰让他每十天熟背一卷,张教谕的课自然也是要听的,做好笔记,课后翻阅对应条例便是。
至于许发文与王思飞,两人都是为童生试准备,那律法还没有那般急,许行丰让他们以后律法课不用去旁听了,免得虚度时光,回住舍学习童生试其他科目便是。
不过也要求每半月背一卷,张教谕课上也需认真做笔记。
许行丰是将律法所有卷都抄写完了的,并带到了县学,放在住舍,一时间这书在住舍抢手得很,王思墨三人轮流抄律法,然后还互相掌握背记,住舍学习氛围倒是很好。
许行丰在县学待了半月,终于到了休沐这日,和其余三人打招呼便分开了,由于只有一日,便回的东街的宅子。
宅子没关,许行丰进了门,便看到自己娘柳氏高兴地朝自己跑过来,想来是算了日子,特地来这儿等自己的。
“丰儿回来了,娘特地给你准备了你喜欢吃的鸡汤小馄饨,还有一些小菜,在县学吃住习惯不?可有不适应的?”
“娘,都好呢,就是有些想娘你,好了,不是给我煮了小馄饨吗,我早就想着娘做的菜了,我们快去吃吧。”
柳氏听到儿子说想自己和自己做的饭菜,高兴得不行,赶紧陪着儿子进屋吃饭。
“小叔怎么还没回来?”
“他应该在路上,快回来了,你爷爷奶奶他们待会等食肆忙完了,也会来这,都想你了。”
“嗯嗯,我也想他们了,你们不用担心我,县学里什么都方便的,食堂里想吃什么自己花银子都能买到,还不贵,你们不用操心。”
“你和发文还有思墨住着,不是一个人,我也没什么不放心的,就是想你想得紧,除了上次府试,你还没离我离得这么久呢。”
“县学离家近,不比府城来回有路程,娘不用想我的。”
“哪有不想的,对了,码头的事彻底确定了,听说又要服役了,这次服役就是为了建码头的事,码头的位置就在咱家买的地那。”
许行丰突然听到两年多都只有些猜测的码头真定了,有些诧异,不过更多的还是高兴,真建在买的地那,那当初高价买的绝对不亏,就看怎么利用了。
“那爷爷他们怎么说?”
“这事又由不得咱们家里做主,昨天县里的文件已经下来了,召集你爷爷他们在码头那有地的开了会。
说是挨着湖的那一截要修宽敞的青石板路,以后好供来往车辆行驶,所以官家要收走四丈宽,这是没有补偿的,硬收,这样家里的地一下子就去了三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