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南朝的院试里律法场考试,分为三部分。
第一部分是默写指定条律,考察对律法是否熟悉。
第二部分是给小的案例片段,让考生判断触犯了哪些条例。
第三部分称为断案,只有两题,都是中大型案件,需要考生将自己置于判官位置,指出案件中涉及人员触犯了哪些律法,最终应该出何量刑。
第一部分是最简单的,许行丰早就将大南朝律法五大部分背得滚瓜烂熟,第二部分大多数考生也是没有问题的,毕竟都是简单案例。
难就难在第三部分,得对案件所涉所有人员进行分析,还需量型,这对于刚学习律法来考秀才的考生来说,实在是不友好。
但是许行丰却恰恰最是擅长做这类题,而且还颇爱做这种题。
就连甲班夫子都说许行丰颇有几分律法奇才的样子,还私下笑着打趣,说许行丰要是真日后能为官,凭着这断案手法,只怕能成为青天老爷。
许行丰对断案题一直狂热得紧,别人不敢做不会做的,许行丰倒是迫不及待的一开始做了起来。
两道断案题,许行丰做起来只觉过瘾,很快两道题做完,许行丰还觉得不过瘾,想着好难得才遇到断案题,毕竟往届的断案题都被许行丰做了个遍。
旁的能找到的题也都做了个干净,再也找不到断案题了。
到底是考试,许行丰还是老老实实将前面两部分都给做完了。
无疑许行丰又是第一个交卷的,自然是招惹了学政的眼光,不过学政还是同上次一般,没有多说什么便放了行。
许行丰看着自己是第一个交卷的,便有了些后悔,怕又遇到上次算学那样的情形,那自己的腿可就真受罪了。
不过这次还真幸运些,许行丰才等了一个时辰,便出了考场大门,算是可喜可贺了。
应该是最后一场考试的缘故,考场外密密麻麻的都是等待考生的,许丰扫了好久都没看到自己爹。
最后还是许发贵发现儿子出来了,跑过来的。
“丰儿,你今天又提前交卷了,考得应该不错吧。”
“嘿嘿,爹,后日你不就知道了,反正偷偷告诉您,今日我是第一个交卷的。”
许发贵听了许行丰这话,算是吃了一颗定心丸,结合儿子前几日的考试结果,这秀才功名应该是稳了。
许发贵越想心越热,想着儿子要是真中了秀才,自己就是秀才他爹,可风光啦,而且儿子才多少岁呀,就得了秀才,可了不得了。
想着想着,许发贵一个人傻笑了起来,还笑出了声。
“爹,爹,爹。”
“啊,怎么了。”
“您在想啥呢,笑得这么高兴。”
“没啥没啥。”
许行丰见自己爹不想说,又自己偷笑去了,便没问了。
许行丰与许发贵想的不同,他是希望自己能得个廪生才好,毕竟廪生可是能每年得二两银子,还能得一石米的,最重要的是还可以替人做保,赚钱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