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行丰是一年多前就接触了破案,而且受了老师不少点拨,虽然没有判案般厉害,但也是有几分功底的。
所以许行丰现在是没有慌张的,毕竟这种比赛制度,其实平心而论,对他是有利的。
但与所有学子思量相同的是,许行丰在想这是否意味着乡试律法一科会添加破案这种题型。
不过不管如何,这场比赛制度也好,还是以后加入破案进乡试也好,对许行丰都有利,许行丰原本就稳下来了的心,现在更是胸有成竹了。
知道许行丰会破案的还有许发运他们,他们虽也嘀咕这比赛制度,但都觉得对许行丰有利。
不管场上如何吵闹,最终山长只是吐了肃静二字,全场便安静了下来。
一开始出的判案题,各府学子基本都没太多犹豫便动笔,然后综合讨论。
但明显许行丰这队同其他队不同,因为许行丰自两年前经过老师点拨,便是情理结合的判案方式。
这点宁安府府学参赛其余四人也是皆知的,而且他们也受许行丰影响,知道了自己的不足,正在改进中,不过到底时日尚浅,自然是还没能做到完善。
所以他们在比赛前就商量了,律法判案只要许行丰能讲道理讲予他们听,那么判案便依许行丰来。
所以在其他队伍基本没有争议便确定了一致答案时,许行丰条理清晰地讲述了自己答案由来,最后其余四人答案被推翻,都依着许行丰来的。
许行丰队伍这样一来,明显就是场上作答最慢的。
而且在旁的府学参赛选手以及台下学子看来,便是宁安府实力最不佳,为了判案题,竟是掰扯许久。
许行丰他们自然不知道自己队伍既然给学子们这般印象,只讨论完后,都觉得许行丰的答案实在准确完美。
宁安府将答案呈给律法比赛的评判们,终于第一场判案比赛时间到。
“看来那宁安府应该是第一轮便要被淘汰了,这判案题,我在台下听着,虽然不及其他几队做题速度,但仔细盘下来,也比宁安府快些。”
“可不是,我也觉得宁安府奇怪,这题目按道理不应该呀。”
台下都在小声议论,台上参赛的许行丰他们自然是听不见,但台下宁安府府学观赛的学子们确实听了个明明白白。
一时又是气愤,又是焦急,他们不知道许行丰他们的策略,因此也有些纳闷,但容不得外府府学这般诋毁,心中怒火中烧。
在台下宁安府观赛学子与旁的府学学子,可谓是眼神大战了三百个回合,眼看着怒火压不住了,要干架的时候,山长的声音突然打断了这场景。
“宁安府参赛选手,你们为何这般作答?”
山长这话,乍一听像是在斥责宁安府,但语气又似乎温和,有些让人揣摩不明白。
“我就说了这宁安府应该是没人了,竟派了几个草包来,估计那答案都是胡乱写的,所以才在台上磨叽了那般久,你看山长被气的,这宁安府还不如直接收拾了包袱,偷摸摸走人,也免得这般。”
“可不是,我看山长也是没遇到过这样的,是被气着了,我还是第一次见山长这般直言训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