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行丰心情愉悦地将其誊写到答卷上,至此经义一科算是圆满做答完毕了。
许行丰瞧着最后一个漏斗才刚开始,因为乡试不允许早退,所以还有接近半个时辰收卷。
许行丰无事可做,又不能盯着旁的考生,不然怕官差怀疑自己作弊,因此只能翻看自己的答卷,自我欣赏。
终于在许行丰都快把自己答卷翻烂之时,如同天籁之音的铜锣声响了。
许行丰深深的呼了一口气,总算是结束了,这跟个雕塑似的不准动,真是难熬。
官差们将装了草稿纸与答卷的油布袋上收,油布袋就地封泥盖印,避免被人钻了空子,油布袋上有各考号,不会弄混。
许行丰瞧着自己的答卷已经安全的在官差手中了,浑身轻松,这为期三天的经义考试他也算是交上了自己满意的答卷,没有出意外,便是最大惊喜。
官差们将收起来的油布袋都交予主考官即知州大人,他确保无一遗漏后,便带着官差将其交给在三日前开考时便进入了内考院正前排屋子里的此次批阅考卷的官员。
这些官员一直到发榜都是不允许出内考院的,防止勾结。
在考卷被交到批阅考卷官员手中后,知州这才宣布晚食时间到了,由官差分发食物。
吃完饭,考生们终于允许在内考院里随处走动,一个个被禁锢了三天的考生都纷纷走到场地中间活动活动,亦或是去找自己相熟的人交流交流心得。
“行丰,你此次经义考得如何?”
许行丰看着史承宇同张子轩二人都如霜打的茄子一般,尤其是史承宇,便猜到他出师不利了。
“尚可,此次经义考试颇有难度,后面几道截搭题出处我都想了许久,确实刁钻。”
“哪里是刁钻,明明是变态。”
许行丰瞧着史承宇急于要吐槽此次考试以及主考官的样子,赶紧打断,要是被巡逻的官差听到了,还多事的上报了,那他们三个就不用再熬六天了,直接被拉出去,治一个不敬朝廷命官之罪了。
“慎言。”
史承宇瞧着许行丰眼神往官差那边瞟,心知是自己大意了,现在还在考场内,一个失言,说不定自己这秀才功名都没了,那真的是没地哭去。
史承宇反应过来后,吓得一身冷汗。
许行丰瞧着史承宇这般,怕他心绪不稳影响后面的考试,开口安抚。
“他们没听到呢,没事,不过别说了,你瞧昨晚那个人那般失智,这被考试压了的,很容易癫狂,官差听不到,万一哪个多事的突然举报咱们,也是冤枉,所以我们别议论上面便是了。”
史承宇点了点头,张子轩原本想要吐槽的话都快到嘴边了,又吞了进去。
“行丰,你做完了没,那君夫人阳货欲到底出自何处呀,我今早想了一个时辰都没想到,只得跳过它先做最后一题,后面也没想起来,胡乱写的。”
“对对对,那题,我直接想歪了,但又想着主考官肯定不是那个意思,后面也是找不到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