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前晚不是天热得紧吗,加上我本就胖,更加黏糊了,我想着反正晚上也没人能瞧见,就光着上半身睡的,结果昨日居然就发烧了。”
许行丰和张子轩听了这话目瞪口呆,考院内还敢光着身子睡觉,还真是胆大包天呢,要是一不小心睡到大天亮,让考官瞧着了,估计就要治个不敬科举之罪了。
史承宇瞧着许行丰两人的表情,就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也有些后悔。
“我当时也没想那么多,实在是热得受不住了,唉,没想到就着凉了。”
“好了好了,你也别多想了,我们快回宅子,你这得赶紧请个郎中看看。”
史承宇确实浑身乏力,基本没力气开口说话,现在就想找个地躺着。
三人走时,便听到里面哀嚎声此起彼伏,想来应该是那两个没了的考生家里悲恸所致,唉,功名固然重要,但最重要的还是康健,否则什么都是空的。
考场外乱得不行,不过许行丰几人现在也没精力去看,都只想赶紧回宅子洗漱休息。
史风生怕自家公子倒了,用力扶着,许行丰便遣了王熹去请郎中,史风连不跌的说感谢。
回到宅子,史风扶了他家公子赶紧去床上安顿,而许行丰则去厨房准备烧水,张亮看到了赶紧把烧水的活给抢了。
许行丰虽然精神头不错,但到底九日没好好休息,加上精神紧绷,所以其实内里也疲乏得很,能不干活他自然乐意。
等到张亮把水烧好了,赶紧给许行丰和他家公子张子轩二人都打了水。
许行丰泡在澡桶里,舒服得差点睡了过去,不过他是知道分寸的,要是真在里面睡着了,只怕自己同史承宇一般今晚都不会好过了。
许行丰将自己浑身上下都快搓秃驴皮了才满意的从澡桶里出来。
许行丰正在擦头发时,王熹才回来,直接带着大夫去了史承宇房间,许行丰便跟着去了史承宇那,看有没有大碍。
“这位公子是风寒侵入了肺腑引起的发热,今夜只怕是有高热之症,我开个方子,待会你们去药铺抓药,今晚这位公子身边里离不得人的,你们要注意一些。
这煎药是三碗水煎成一碗,早晚各一次,如果高热持续不退,也可用温水擦拭身子,帮助降温,实在不行,再去请我来。”
“好的,麻烦大夫了,史风你待会去抓药,你公子这我们守着。”
史风刚在考院外瞧着自家公子脸色苍白,便被吓得不行,没了主心骨,现在许行丰说啥他就听啥。
“多谢许公子和张公子了,不然小人都不知该如何是好。”
大夫又帮许行丰同张子轩二人看了一番,说二人都只是疲劳过度,睡一觉便好了,王熹和张亮二人听到都松了口气。
送走了大夫,许行丰坐在史承宇边上擦头发,等史风回来。
“公子,你是不知道大夫多抢手,这位大夫还是我跑到城北那边才寻来的,城南这边的大夫都被人请了去。”
“那肯定的,这次乡试途中便许多考生都倒下了,剩下的也都好不到哪里去,不管有事没事,请了夫子看看,也放心些。”
“嗯嗯,也是,好了公子你头发干得差不多了,快去休息吧,史公子这有我看着呢。
对了,公子您要吃晚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