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许行丰快速洗漱了一下,躺床上睡得比猪还沉,感觉整个人都陷进床里了。
许行丰原以为自己会睡过头,但十多年的生物钟实在厉害,居然到点就醒了。
“丰儿,怎么不多睡会,前两天累成那样。”
“不睡了,睡不着了,而且休息了两个多时辰,精神气也养回来了。”
吃过早饭,许家开始干一件大事了,那就是整理这次流水席收的礼,看到底有些什么。
“我和远儿一组,发贵你同丰儿一组,发运你同甯儿、语儿一组,咋们争取早点清点完。”
“好的。”
这清点礼单之所以分为三组,那就是因为礼物堆满了许家老屋三间房子,毕竟从许行丰打了十八个小时的红线结,也能大概算出,最少有几千人送礼,这礼品数量自然是多。
许行丰清点的是东侧屋第一间房的东西,瞧着跟小山似堆叠的礼品,许行丰感觉自己发了,这中举人收到的礼,比秀才十倍都不止,难怪都说穷秀才富举人。
三组人这一清点就从早上到了晚饭,才终于清点完了,确定礼单同实物一一对应。
吃过晚饭,许家人也没得闲的,又开始分门别类,衣服布料放一处,送的瓶瓶罐罐放一处,金银珠宝的放一块,银子也要放一块点个总数出来,还有送的宅子铺面的房契也要放一块。
这一折腾就到了深夜,总算是都整理清算好了。
“我的乖乖,咋们光是银钱收了一万多两?”
别说万氏等人吓了一跳,许行丰都吓了一跳,一万多两,他之前也是在课堂上听夫子们鞭策过他们的。
夫子们说秀才还只够温饱,举人光是宴请一番收到的礼钱多的可达千两之额,少的也有几百,虽说要还礼,但这钱暂时是可以用来周转的。
所以一万多两,是真的吓死个人,这也太多了些。
“也没什么,行丰这次流水席来的客人估计有几千个,基本整个州的乡绅富商还有举人之类的来了大半,他们送的礼都比较重,所以这一万多两倒是正常。”
听了自己爷爷这话,许行丰觉得似乎也有道理,能收这么多礼品,还是因为自己解元的缘故,所以才超出来的平常之数。
但又看了看满满一大盒子房契,觉得这个估计还不止一万多两的数。
而且刚刚他可是瞧到了,旁的礼物也都不差,觉得自己真的发了。
“除了村里乡邻送的礼品,旁的东西都不是我同你们娘的人情,都是看在丰儿面子上来的,所以乡邻送的东西,我同你们娘得下,旁的都归二房。”
对于许老头这般分配,大房同三房是半点意见都没有。
许行丰自然不会推说不要,虽然这些礼现在不会一次性要还出去,但以后总是都要还的,所以他还真得都收下,不然以后可能还礼的时候得砸锅卖铁了。
但这次举办流水席大伯同小叔两房都是帮了大忙的,还有旁的族亲也是,许行丰肯定是要表示感谢的。
许行丰给自己大伯同小叔还有行远一人拿了两匹云锦,给大伯母同婶母各拿的两匹散花锦,两个堂妹都拿的两匹浣花锦,小堂妹还另外多得了两匹水红色的绸缎,用来做小肚兜极好的。
至于族亲的礼,许行丰让自己爷爷同奶奶商量,从这些礼品中分别拿一些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