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许行丰知道自己娘这话也就是雷声大雨点小,吓唬自己妹妹的,但也知道自己娘是真动了怒,也着急,怕自己妹妹真孤独终老。
“娘,您别气别气,妹妹她肯定懂您的良苦用心的,这次肯定会好好考虑的。”
柳氏听着这话到底是气顺了点,而且刚刚那话也确实是气话,闺女要真不愿意,她也没办法,总不能真随便给她找个人家嫁了,一辈子的大事,哪里能马虎。
“反正不管怎么样,你让王熹先去把她给我喊回来。”
许行丰见自己娘终于脸色好看些了,才敢试探性地问话。
“让王熹去对妹妹说您病了,是不是不太妥,不说妹妹回来看到您骗她,到时候不高兴,越发抵触婚事,就是这说法也不太吉利,毕竟您现在正怀着身孕呢。”
“我管不了这许多了,那臭丫头,我还不了解她?要是对她说相亲的事,保准有多远躲多远,觉得耽搁了她赚钱的正事,你就让王熹吓一吓她。”
许行丰听自己娘柳氏这样说,也不敢再劝,怕自己娘火气到时候又上来了,她双身子的人,可经不起这样折腾。
但也知道这样,自己妹妹肯定心里不舒服,最后让王熹将事情原委告诉妹妹。
但又写了封信给妹妹,让她不管愿意不愿意,为了娘的身体,也该顺着她些,实在如果到时候看不对眼,好声好气同自己娘解释便是了。
而远在府城不知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的许清甯则不停地打喷嚏,心想这谁这么想她呀,害得她不停打喷嚏。
王熹得了吩咐,第二日一早便坐船来了府城,到胭脂铺找到了自家小姐许清甯。
“什么?我娘病了?严重不严重?”
“小人话还没说完呢,小姐你别急。”
听着王熹这样说,许清甯想着应该是不严重,心里没那么慌张了。
“你快说,别说半截留半截的,吓死个人。”
“夫人病了,这是夫人让我对小姐你说的,其实夫人没病,是想着小姐你回去同萧公子相看,就是那日小姐你在码头等公子,与公子一同下船的那位。”
许清甯听了这话简直炸毛了,自己娘居然为了让自己回去相看,就骗自己说她病了,她打心底里抵触这样行事。
她不知说了多少遍,遇到合适的自然会好好考虑,非催她,她感觉是跟自己娘交流解释不通了。
王熹瞧着自家小姐许清甯一副快要着了的模样,连忙把怀里的信掏了出来。
“小姐,这是公子给你的信,他说你先别气,把他的信看完再说。”
许清甯听到自家哥哥有信给自己,猜想到应该是为了自己娘骗自己的事。
不过她想着王熹会将自己娘骗自己的事说出来,肯定也是哥哥交代的,而且这还是哥哥第一次写信给她。
许清甯还是把信封还拆开了,仔细看了起来。
“罢了,你等我一下,我把店里的事情交代一下,待会便同你一起回县城。”
王熹听了这话,觉得神了,刚刚小姐还气得不行,看了公子的信,居然愿意回去了,这样看来,还是公子有办法呀。
“走吧。”
许清甯带了自己贴身丫鬟便坐船同王熹回了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