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子只觉得许行丰至纯至仁,他这辈子最幸运的便是同许行丰有三年的师生情谊。
“托句大,行丰,你以后为官,必要时时刻刻谨记廉泉让水,不过这也是老夫多嘴了,你的品性,也用不着老夫多说。”
许行丰听着李夫子的教导,只觉得李夫子无论何时,总会以一个夫子的角度,指引自己,是自己之幸。
“夫子放心,行丰见过也体会过民生疾苦,以后必定做到廉洁奉公,一心为民。”
别人说这话,李夫子可能会觉得冠冕堂皇,但许行丰说,他信。
“好好好,老夫呀,这辈子最庆幸的,便是十九年前能够收了你,做你老师,有你,老夫平生无憾呀。”
许行丰没想到李夫子对自己评价这么高,而且瞧着李夫子两鬓斑白,再想起他教导自己时的样子,心里酸楚。
“夫子要好好保重自身,学生还想等下次回乡时再来拜访您,听您谆谆教导。”
李夫子笑着应是。
“夫子,您孙子现在如何?”
许行丰知道李夫子是最看重孙子功名的,算来也该考秀才了,不知道如何了。
“他还算努力,不过这次院试也只怕是悬,唉。”
李夫子也期盼自家后代能够出息,只是功名确实急不来,不仅要努力还要天分,缺一不可。
一只羊也是放,一群羊也是放,而且自己也就这次回来能相帮一把。
“夫子您让您家孙子,三日后去我那吧,我看看能不能给些指导。”
李夫子听到许行丰这话惊喜得不行,能得许行丰这个状元指导,只怕抵过孙子低头苦读数年。
只是李夫子也知许行丰这次探亲假短,而且刚刚听许行丰说还得准备婚事,他怎么好意思让孙子去添麻烦。
许行丰瞧出了李夫子的犹豫,也猜出了李夫子不愿麻烦自己。
“夫子,我家也有族亲要我辅导,所以不麻烦。”
李夫子听了许行丰这话,想起许发文他们来,知道许行丰这不是安慰自己的,便笑着点了头。
孙子能得许行丰教导,这次院试只怕是能多不少把握。
与李夫子谈了接近一个多时辰,许行丰才不舍地辞别。
“夫子,等确定了状元宴的日子,我再亲自来请您去喝酒,还有就是我成婚,只怕也要让您跑一趟。”
“哈哈,乐意之至,老夫等着这喜酒,你这也算是大登科小登科双喜临门了,真真是人生四喜占了两样。”
许行丰从李夫子处出来,又去拜访了吴夫子,还去了一趟县学。
而且还被县学的教谕再三请着给县学的学子来了场学习方法心得,以及心灵毒鸡汤。
许行丰被赶鸭子上架,瞧着底下崇拜自己的眼神,也不知怎的就生出了些许激情来,还真高亢地讲了一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