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行丰怕被错判的家属情绪受不住,到时候公堂乱成一锅粥,就让衙役一桩桩案件喊的人。
本来要散去的百姓们,看见许行丰还要审案,全部都不走了,接着准备瞧热闹。
很快案子的重要人员便都到了,这是桩杀人案,女子被杀,最后找出凶手是她青梅竹马,但所有线索却明显是村里游手好闲的赖子。
听到要给平冤,那已经被冤杀的男子父母哭得声嘶力竭。
许行丰看着难受,白发人送黑发人,还是这种被冤死的,头身分离,连副完整尸骨都没有,父母多难受,可想而知。
那赖子明显是个欺软怕硬的,对着两户受害人家属豪横得很,进公堂前还在门口骂骂咧咧,在许行丰面前却跟老鼠见了猫一样。
这种软包子,许行丰都不屑于多说,直接让衙役打了他两顿板子,许行丰又抬出钉板来,要将他丢上面滚,他就招得一干二净。
女孩子的父母听到自家女儿被他先残虐了许久才断气的,眼睛都气得血红的,冲到那赖子那边,对他一堆厮打。
被错判冤死的男子父母却是撕心裂肺地哭,他们儿子何其无辜,就这样做了断头鬼。
最后许行丰将赖子家抄出来的银子都给了女者父母,然后又由公家赔付男子家三十两,虽安慰不了人,但老两口总是要生活的,银子有比没有好。
许行丰就这样连中午饭都没吃,审案子审到了天黑,平了一共八桩案子。
许行丰看了下册子,还有十三桩,关乎冤死的案子,想着今日堂上被冤死的家属泣血的样子,他也难受,明明官者,该伸张正义才是,反而却成了恶魔,唉。
后面两日许行丰基本没空着,案件无缝衔接地审,终于将这几年的冤案给审完了。
县衙每日都充斥着悲痛的哭声,许行丰也连带着心情不好,只想着以后他必定要好好审理案件,绝不叫一人蒙冤。
官员误判,极有可能便是一人头断,所以需慎之又慎。
把案子审完,许行丰又将祥县的豆腐渣工程给挑了出来,让工房记得今年祥县的徭役,便将老百姓安排在这些地方,都要修缮好。
至于县衙贪污的银子,许行丰也没办法一一对着受害人原路返回。
最后许行丰将县衙霸占了百姓的良田铺面之类的返回,至于多收的耗羡,许行丰直接大概折了银子,按一亩地一钱银子补给每家每户。
这肯定是无法完全弥补老百姓这许多年的损失的,但聊胜于无。
“这些银子全部都要落实到每家每户,如果被我知道你们再有从中贪银子的现象,你们就直接把脑袋留下来。”
县衙的人连忙应是,有了之前许行丰的一通操作,他们哪里敢呀,没瞧见那侯阳现在还在囚狱里关着吗,等着砍头呢。
许行丰把祥县的事忙完就已经到了要到底下教撒种子的事,正好现在在祥县,倒是免得多跑一趟了。
这次许行丰学聪明了,直接让王熹还有府里衙役跟着瞧着,他在祥县教完后,就让王熹和一众衙役直接去各县教。
而许行丰则坐着马车难得悠闲地闭目养神回了府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