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行丰确实是不愿意多说,他有那时间精力,还不如多处理些公文呢。
不过王熹说可以,许行丰朝着王熹点了点头。
王熹如临大赦,公子让他说就好,不然他还得夹在中间当夹心饼干。
王熹一五一十地将许行丰怎么让他们烧草木灰,以及做砖块的过程给说了出来。
“草木灰?哥哥,你这卖的什么关子?难道这草木灰能点土为石?”
“青石砖,不也是土制成的,你怎么就知道我不能变土为石呢?”
许行丰这话让徐云容和许清甯二人都陷入了沉思,对呀,他们怎么忘了青石砖。
只是青石砖要经过高温烧制,这草木灰如何比得,而且青石砖虽带了个石字,但也不是比不得石头的。
“好了,眼见为实,明日那砖就风干了,就知道如何了,今日何必庸人自扰,你这性子需得改改,人总得有几分耐性才好。”
许清甯不以为意,还俏皮地做了个鬼脸,说自己也就在家里这样。
“姑姑羞羞。”
平平安安瞧见许清甯耍赖撒娇做鬼脸,异口同声喊了出来。
“你们把姑姑带的好吃的好玩的,都还给姑姑,这么说姑姑,姑姑伤心了。”
“行了,你看你两个侄儿都知道你羞,都做娘的人了,收着点。”
“哥哥瞎说,要是两个侄儿像了我,以后肯定贴心。”
两个人你一句来,我一句去,最后还是徐云容当了和事佬,这才消停下来。
“妹,真是谢谢你,你哥我原来还觉得困的,现在跟你争了一顿后,精神抖擞,我先走了,去处理公务了。”
“那哥,你记得感谢我。”
许行丰忍着笑回的府堂,一下午都在琢磨大坝和堤坝建造结构的事,最重要的还有这些到底一个月能不能竣工。
答案显然是不能,许行丰只能又琢磨哪些可以先搁缓,哪些迫在眉睫。
晚上许行丰在床上都辗转难眠,要是七八月真发了大水,如何使得,还是他之前疏忽了,应给在五月就开始着手准备的,那也不会这般被动了。
“夫君睡不着?”
“嗯。”
“为了堤坝的事?”
“嗯。”
“夫君白日里,还一本正经,理直气壮地教训清甯,对她说人不必杞人忧天,结果倒是自己被困住了,要是清甯知道了,肯定要笑话的。”
“我只是觉得要是我四五月便考虑到了这些,那肯定比现在要好些,至少不会像现在这般被动。
要是七月在服徭役间就发生了洪涝,那可真是灭顶之灾。”
“夫君何故把所有事情都怪罪在自己身上,那些官员往年只顾享乐。
夫君能够忧民之所忧,已经很好了。
至于时间,事无尽善尽美者,四五月真执行了,夫君又会嗟叹怎么不是二三月。
万事尽本心即可,而且洪涝也不是年年都会发生的,夫君不必自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