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们瞧见信件上的水苗法,虽然心中疑惑,但也觉得或许有几分可行性,而且他们也没有旁的更好的法子了,便也只好试试。
不过现在痘结痂的病人实在不算多,而且大多初期就感染天花的是小孩子,自然不可能硬剥。
只能专门将症状严重的病人设置在同一屋子,由其家属和大夫照顾,然后等待其脱痂,再用水苗法种痘。
好不容易有痘痂了,结果竟然没人愿意被实验,毕竟这天花要人命的东西,他们躲都来不及,怎么可能还将天花的痂弄鼻子里,那不是自找死路吗。
许行丰听着底下人回禀,头疼。
“丰儿,我看要不将牢里犯罪轻些的,免了他们的罪行,让他们试验试验,如果真成了,还可以让他们到时候去照顾病人。”
许行丰听着自己爷爷这个建议,茅塞顿开,对呀,他怎么忘了狱中的囚犯。
许行丰去狱中点的都是偷鸡摸狗这类犯的罪不至死的囚犯,对于那些穷凶极恶的,许行丰没想着因此放过他们,自然便不是试验的对象。
这些囚犯虽然害怕天花,但听到能免了好几年的罪行,倒是也想闯上一闯。
一共二十六人,最后成功种痘者二十三人,而且全部都为轻症,痊愈。
大夫们是亲眼见证了这一过程的,兴奋难抑,这水苗法居然真成了,这可是惊世创举呀。
之前被逼着来的,现在都不觉得委屈了,而且可能也是防护得当,他们居然到现在无一人感染,简直就是奇迹。
“既然水苗法可行,那就让还没有显现症状的都种痘,免得后面爆发。”
许行丰吩咐完,就立马写了文书,让衙役递到州衙,里面是水苗法的详细过程。
“哈哈,这许行丰还真是有本事,居然想出了对付天花的法子。”
“大人,您是说那许知府发现了对付天花的法子?”
“嗯,水苗法,把天花者的痘痂碾碎混水裹于棉片中,塞入鼻孔,便能让其感染轻症天花,基本一两副药就好了,还能再也不惧天花。”
师爷听着也惊了,居然能找到对付天花的法子,这谁敢想?
“大人,那您打算让底下府县都用这水苗法?”
“那是自然,许行丰也不是个冒失的,已经让人试过了,才敢往上报,本官还得写文书将这一发现递上去。”
“那大人,这功名。。。”
“如实上报,我之前便听说这许行丰在御前还讲过学,很是有几分脸面,而且他老师现在又是御前红人。
没得因为这个得罪他,而且他要是留了后手,早就将这事写信递给他老师了,那本官这不仅没得好,还得落个欺君的罪名。”
“大人英明。”
“哈哈,反正本官这官位今年必定是要迁上一迁了,京中打点好了没?”
“大人放心,京城侯府早就来了书信,说早就安排好了,现在又有这水苗法,肯定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