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们现在对于许行丰传唤已经习以为常了。
“本官召你们来,是有两件事想同你们商议。”
县令们听着这话,都只觉得果然如此。
“第一件事便是梨子,去年由于天花,卖完蜜桃罐头后,各处封城,梨子自然就搁置下来了。
今年呢,又因为洪涝,桃子都毁了,所以今年的梨子说什么也得好好收起来。
正好百姓们因为洪涝,庄稼什么的都损了,缺着银子,这梨也算是给他们添一笔进账。”
“那请问大人,梨子是同去年桃子一般,七文一斤吗?”
“去年蜜桃罐头已经让不少商户都探索出来配方了,所以这次的雪梨罐头,肯定是不能卖出去年那般的高价了。
但做罐头本就是为了扶持百姓,所以这次不仅不降价,还高价收,十文一斤。”
七个县令听着这话,虽然心里嘀咕许行丰也不怕东西砸手里,最后亏了,但面上都恭敬应是。
“还是去年收桃子一样的流程,梨子有成熟的就都收上来。”
“是,大人。”
“嗯,反正你们都需将这事办好,另外一件事,王熹,你们去将朱薯抬来。”
“是,大人。”
县令们都疑惑许行丰所说的朱薯到底是何物,闻所未闻过呀。
很快王熹他们就将几箩筐红薯给担了进来了,县令们也终于得见所谓的朱薯的庐山真面目。
然后心里嘀咕更多了,都纷纷猜测这朱薯有何用途。
“几位请看,这朱薯是我派奴仆去福州一带寻来的。
听那商贾介绍,这朱薯可食,可代米饭充饥,产于海上小国,亩产颇丰,不过真假未知,但如果是真的,或许可解当下燃眉之急。”
县令们听到这朱薯是从福州找来的,都掩饰不住惊讶,浔县的县令是个会来事的,立马便说起恭维的话来。
“知府大人您可真是高瞻远瞩,竟派奴仆去千里之外的福州寻了这朱薯来,要是那商贾所言属实,那大人您这便是功在千秋了。”
虽然这话一听就知道是在拍马屁,但其余六县县令这次却是打心底认同这话。
“还得成了再说,这也是本官召你们来的缘故,虽然我们不知这朱薯的种植方法,但大概也能推测出来。
既然是海上小国,气候必定湿润,所以土壤必得提前洒水才是,或是雨后种植为佳,其余的避风,喜阳,施肥等应该同其他作物一般。”
许行丰自然是会种红薯的,之所以这般说是不想让人生疑。
而且许行丰还知现在育种已经很迟了,最好的育种时间是三月左右,现在都七月了,红薯不喜曝晒,也怕霜冻。
但红薯想留到明年是不可能了,只能硬着头皮干了,但亩产必定是大打折扣的。
“大人,那现在种,季节合适吗?”
“自然是不合适的,我瞧着这些朱薯估计便是刚成熟了,运过来的,可见最佳种植时期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