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熹,你去晋府将这封信送到府衙。”
有了来封府接任的经验,许行丰可不想再给自己找活干,这次说什么也不能轻易放了晋府知府轻快。
许行丰相信那晋府知府看到信,是会知道自己该如何做的。
许行丰品着茶,好不惬意,好似这不是府堂,而是哪个茶楼般。
而晋府府衙这边,郑知府双手紧攥,仔细瞧便能发现其中捏有纸团。
师爷在旁边低着头,不敢多发一言,生怕惹了上头知府火气。
“这许行丰好得很呀,就他清高。”
“大人息怒,只是这信,咋们~”
砰的一声,师爷吓得退了两步,低头瞧着地上碎了一地的茶盏,心中惊跳。
“这许行丰好得很,他最好是真清高,否则被本官抓到了把柄,有他好看的。”
“是是是,大人说得对,这世上哪有不重欲之人,这许行丰道貌岸然得很。”
师爷嘴上附和着,心里却是不停吐槽,人家三元及第的状元,现在又升为正五品,还有个吏部尚书的老师,你能拿人家怎么办。
“对,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本官就不信他能一直得意,罢了,本官有的是耐心,你去让他们将账平了。”
“是,卑职这就让他们去办,一定不会让您兜里银子变少。”
听到这话,郑知府才脸色缓和了些。
“去吧。”
由于许行丰这封信,晋府的上下大小官员可谓是焦头烂额。
不过这些都不在许行丰关心范围内,反正他十月二十一去接任一个没有烂摊子的位置就行了。
十月初五这日,王思墨家摆流水席,许家一家子作为王思墨的岳家自然是到得早。
“思墨,恭喜呀。”
“行丰,你能百忙之中抽空前来,我很欢喜。
对了,张子轩也得中了,待会他来了应该都会请你。”
许行丰听到张子轩这个名字,恍若隔世。
府学的经历仿佛还在昨日,但仔细算来,却原来已经过了快十年了,又遥远得很。
“另外,行丰,我想求你一件事。”
许行丰看着王思墨为难的神色,似乎难以启齿。
“我们都是二十年的挚友了,你还在辈分上占了我便宜,有什么话是不能说的?”
王思墨听着这话,更是觉得自己不应该开这个口了。
这些年,都是许行丰相帮他,再开口实在是羞愧。
但他又不想一辈子都做个教书先生,而且他还有妻子和儿女,他想搏上一搏。
“行丰,你觉得我能力如何。”
许行丰听着这话,感觉奇奇怪怪的。
“你别这样打量我,实话实说便可,我受得住打击的。”
“你这话说的,好似你在我这很差劲似的,我可不背这个锅,可别想栽赃。”
“说正事呢。”
“真想听?”
“真想听。”
“学问不错,不然也不会此次中榜。”
“你明知我不是问你这个。”
许行丰瞧着王思墨一脸气急的模样,总算没了一开始的愧色,这才正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