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儿,这次京城,我和你娘便不同你们一起去了。”
“爹、娘,爷爷奶奶不同我们去是舍不得家里,你们怎么也不去呀。”
许行丰是真急了,徐云容也在边上说希望许发贵同柳氏一起去京城。
“你爷爷奶奶年事已高,我作为儿子,自然是要陪着的。
而且京城我们还是没有待在家里自在,另外,团团虽然没有你读书的天赋,但发文和行远都说他再努力努力,过两年考个童生还是可以的。
参加童生试还是得回县城里考,这来回太折腾了,也怕耽搁了团团的功课。
所以我和你娘就先不去了,不过圆圆只怕是要跟着你们去京城。
我和你娘虽然不是想攀高枝的,但你同甯儿以后都是要定居在京城的,我们总盼着你们几个兄妹都待一块。
现在圆圆也十二了,京城的闺阁小姐的气度我们也是看到过的,这些年我们虽然送圆圆读书,又请了琴棋书画的夫子教。
但到底是小县城,夫子水平还是有限,所以这次就让圆圆跟着你们去京城,不过就是要劳累云容了。
得费心思请夫子和教养嬷嬷,婚事也得要你们夫妻两个费心了,只要圆圆自己看中了,我们没有不高兴的。”
许行丰听着爹娘说的打算,发现确实已经是最妥当的了。
“那行,那圆圆跟着我们去京城,就麻烦爹娘你们照顾爷爷奶奶了。”
“不麻烦,都应该的,圆圆要是有哪儿不妥当的,你们做哥嫂的尽管说,她和团团呀还是被我们太娇惯了些。”
“爹娘放心,圆圆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我疼着呢。”
徐云容这话让柳氏彻底放了心,婆媳两个拉着手一处说话,亲密得跟母女似的。
“哥哥,你放心,我肯定会追赶上你,不给你丢人的。”
许行丰看着自己还带婴儿肥的弟弟,手习惯性地就捏了捏。
“哥,你过分,我都不是小孩子了。”
“在你哥我眼里,你可不就是小孩子,不过我弟弟我知道肯定不会差的。”
许行恪听到这话眼睛瞬间亮了。
“哥,你真的信我?”
“嗯,我当初之所以得功名那般早,是为急事所迫,但你不同,哥哥希望你读书从容些,你多几分欢乐,而且我相信你也会越走越高的,咋们不急。
你不需要听别人的,处处同哥哥比较,因为你在哥哥眼里,已经是最好的了,也是最好的弟弟,懂了吗?”
许行恪听着这话,委屈的泪水瞬间滴了下来。
“刚自己说自己不是小孩子的,怎么转眼就哭了起来了,嗯?不哭了,别给自己太大压力,别人十八得中童生都算早的,你才十二呢,反正你慢慢来,哥哥在京城等着你。”
“嗯嗯,我知道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旁人的嘴巴是堵不上的,许行丰只希望无论是以前的行远也好,还是现在的行恪也好,都能志坚行苦,不为其所扰。
在家过完元宵,正月二十,许行丰、徐云容这才出发,许氏一族都来送行了,李夫子、萧沐也都来了。
王氏和柳氏还是哭了一场,不过情绪还算平稳,许行丰也有诸多不舍,不过最终还是上了船。
许行丰几人在船上前几日都情绪不高,直到穿过了太台州,许行丰才缓过来,然后便日日指导平平安安二人的功课。
平平安安虽然六年前坐过船,但那时还小,不记事,所以新鲜着呢,两人刚从离开亲人的情绪中缓过来,想着玩呢,就开始被魔鬼训练了,二人叫苦连天。
“这官船还得行十多日才到京城,难道你们打算荒废学业?”
这话把二人压得抬不起头来,想想确实上船后,他们书都没摸过了。
“你们二人在族学里,多次得夫子夸奖,确实你们二人天赋不错,学业也远超同窗。
但你们要知族学里的学子基本都是止步于童生的,再好些的便是秀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