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杨大人去他马车里。”
许行丰听到这话,没有迟疑,立马下了自己马车,去了老师那边。
“公子,那我们呢?”
“算了,待会下了朝,我也坐老师的马车去工部。”
“你倒是会占便宜。”
“不是老师您让我上的马车吗?”
“昨日在工部感觉怎么样?”
“挺好的,只是,老师,沈尚书同杜次辅是一派的?”
“怎么这么问?”
许行丰将昨晚在一品楼发生的争端一五一十都说了出来。
“你知道上一届工部侍郎现在在哪吗?”
“弟子记得上一届工部侍郎是梁鸿吧。”
“嗯,没错。”
“弟子与他没有接触,不知。”
“他去底下当知州了,不过是岭南那边。”
“岭南?那儿可都是毒虫瘴气呀,这梁鸿是犯了事?”
“杜谚明三年前调来的,而这梁鸿刚出事不到一年,你觉得呢?”
“所以是官家打乱了他们的计划?”
“算是吧,不过沈尚书多次夸你。”
“老师您的意思是,沈尚书并不想杜谚明升任工部侍郎,不对,老师,沈家如何?”
“沈家后继无力,不过三年前他孙子得了进士,现在在我吏部当差呢。”
“我懂了~。”
“行了,懂了便懂了,睡觉。”
许行丰看着自己老师闭眼假寐,又打开窗缝,瞧见周边好些马车,也歇了声响。
马车到了宫门外便不能再走了,许行丰扶着自己老师下车。
“老杨,你可是好福气,弟子出息又孝顺。”
“这是温御史。”
许行丰看着面前看着再和蔼不过的老头,居然是御史?
果然人以类聚,物以群分,毒舌的被毒舌的吸引。
“御史大人好。”
“在外面就叫我温伯伯吧,我看你这后生顺眼得很。”
“承蒙温伯伯抬爱。”
“哈哈,好,是个好孩子,不像你老师,倔驴脾气,嘴还臭。”
许行丰直接闭嘴,这话他接不住。
“行了,我被你祸害还不够?还想祸害他?你不知道自己多招仇恨?”
许行丰听到自己老师这话,眼皮不停跳,所以这温御史是个直谏的?
许行丰虽然挺佩服刚正不阿的人,但他现在也不想被针对呀,原谅他胆小,实在是他这官职,放在朝会上不够看呀。
“我懒得同你说话,你没沾我的光?我可是从来没弹劾过你。”
许行丰不知道什么时候不弹劾别人成了荣幸了,看来这温大人应该就是谏天谏地,让官家都吐血的了,也不知道今日能不能见识一番。
许行丰抱着吃瓜的心,站在了紫宸殿左边靠后的位置,而且正好是被大殿柱子遮掩的位置。
许行丰对自己位置还挺满意的,这位置低调,不打眼,适合他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