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对了,去哪儿受伤的马儿?”
“段大哥,这马确实是聪明,但也没真到成精的地步,咱们到时用些猪血鸡血一类的装装样子就行了。”
“哦哦,那行,我们赶紧过去吧。”
许行丰和段平二人离开马场,穿过了两条街三个巷子来到了烟霞湖边上。
二人到的时候,王熹已经牵了一匹体型偏矮的小红枣母马在等着了。
“拜见段大人。”
“无需多礼,这马儿看着倒是温顺,比那汗血宝马瞧着顺眼多了。”
“此时不是叙话的时候,只怕再有一炷香,那汗血宝马就该路过这了,段大哥我们准备着吧,这事待会我同王熹都得躲起来,还得段大哥你亲自来。”
“你放心,虽然我从不演戏,但这点事我还是会的。”
段平话音刚落,王熹便立马将装有温热鸡血的血包还有待会用来替马儿包扎的绷带都丢给了他。
然后许行丰就直接拉着王熹走了去躲着了,就留段平支着手张着嘴在原地懵逼。
“倒也大可不必这么急。”
段平无奈地安抚着红枣马,让其躺下,然后将第一包鸡血倒在了红枣马的前腿处,又将绷带也都浸了些血。
一切都准备好后,等了不过盏茶的功夫,段平就看见那汗血宝马被拉出来遛弯了。
段平也不敢耽搁,赶紧有模有样地开始给红枣马包扎起来,还时不时双目含情,极尽温柔地抚摸红枣宝马的头。
“公子,我瞧着段大人看马可真深情,跟别人看妻子似的。”
许行丰原本想教训王熹乱说话的,但也没忍住笑了出来,这段大哥是有两把刷子的,这整个就一铁汉柔情,恨不得将人溺在里面,不过就是不知道那汗血宝马到底吃不吃这套。
段平这边自认为戏演得差不多了,便牵着红枣马往青石砖路走去,似乎碰巧同遛弯的汗血宝马碰上。
两匹马并列站着,段平一整个温柔成花的模样,许行丰现在算是真体会了看狗都深情的样子了。
终于到了移情别恋的时候,许行丰心都揪紧了,紧紧盯着段平同汗血宝马之间的互动。
“公子,我没看错吧,那汗血宝马居然没反抗。”
“哈哈,没看错,看来法子是对的,不过就是要委屈段大哥住马棚里几日了。”
许行丰主仆二人高兴得不行,觉得总算是找到驯服汗血宝马的方法了,而此时满目温柔抚摸汗血宝马头的段平,内心却瑟瑟发抖起来。
虽然说他皮糙肉厚,战场上也是去过的,刀枪也是受过的,但都不敌这定时炸弹呀,以前那些不管要不要命都是来的痛快的,哪里像这,还得绵里藏针的。
段平突然后悔不该答应许行丰来做这事了,晚上他睡马厩,那滋味想想都不要太酸爽。
那原本牵着汗血宝马的校蔚,看着段平快垮下来的脸,连忙用手肘在段平腰上杵了两下。
段平这才发现自己差点把事办砸了,连忙换起真诚的笑容。
许老弟说的,这马聪明,一定要从内心出发对它好,不然容易被识破,他就拿着对自家夫人的精神对它,肯定是没错的。
而此时在府里的段夫人打了个狠狠的喷嚏。
“这哪个王八羔子在咒老娘,别被老娘知道,否则要他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