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大哥,你这话说岔了,马本来就是你降服的,你忘了,是你住马厩里,感动了那马,又不是我感动的。”
“你别想着绕晕我,降马的法子是你想出来的,我只不过是按着法子做罢了,做这些事简单得很,换成旁人,别说武将,但凡是个会骑马的都行。
反正你别想唬我,这功劳说什么我也不能抢了你去,必须你上。”
“段大哥,别人都只道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怎么今日竟换了,是我这状元遇上你这将军,有理说不清了。
而且我刚刚面圣已经禀了官家,说是你降服的,你莫不是想让小弟我担上个欺君的罪名不成?”
“你别给我兜圈子,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坐马上,官家肯定没意见,高兴得很。”
“段大哥,你平时总说我同你见外,没当你是亲大哥,之前我怎么说你都是不服。
但今日我真就要好好说道你了,你这比我还见外,要真是亲兄弟,还在乎这功劳是谁的吗?总不过就是咱们兄弟的。
而且你未免也抬举小弟我了,我可没想着说为了让你功劳全占,故意就把我在这件事当中的作用给抹去。
官家问我的时候,我可都是一五一十明言的,官家如何赏那便是官家的心思了。
另外,你说这降马谁都能做,但这是已经知道结果的情况下,那马儿那么烈,一个不小心,便是死无葬身之地了,哪个嫌命长的敢随便就在马厩里晚上同睡了?
再说了,这降服汗血宝马的奖赏,也就武将合适,否则得了将军的赏赐,又没有与之匹配的实力,只怕真是活腻了见阎王,找死。
武将里,也就段大哥你同我相熟,除了你,我不作第二人想,但~如果段大哥你还是不想要这功劳,要不你去找个武将来,将功劳送给他,小弟也是没有异议的。”
段平听着许行丰有理有据的话,一时陷入了沉默。
“罢了,我知道你说这些,其实只不过是为了宽我心,这情我记住了,以后你有事,你大哥我两肋插刀都不带怕的。”
“行,我信,不过小弟现在就挟恩以求相报。”
段平看着许行丰故作一副嘚瑟的样子,这次真是畅快地发自肺腑笑出声来。
“你说,怎么个报答法。”
“平平安安还有我妹妹圆圆,都是半大孩子了,我想着让他们学习点武功,用来强身健体,防身用,所以还请段大哥你给我介绍个武术师傅。”
“就这事?”
“嗯。”
“这还不简单,我认识些战场上因为受伤所以下来的低阶士官,想来他们应该很是愿意。”
“那就劳段大哥你在中间牵桥搭线了。”
“明明是我做报答的,怎么又成劳烦我了。”
“行,那老段,你记得这事,必须给我干成了。”
许行丰一副使唤的语气,最后实在装不下去,和段平二人都没忍住笑了出来。
“好了,段大哥,不能说笑了,你赶紧去从头到脚洗漱一番,得打扮齐整了,不然待会圣前失仪就不好了。”
段平是久居茅厕不闻其臭了,还抬起袖子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说他臭吗?
“还是,挺臭的,段大哥,你快去收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