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你族里叔伯兄弟,他们说还是家里待着自在,而且过来了也是麻烦你,便不来了。”
“小叔,你怎么没劝劝叔伯他们?”
“我哪里会没劝,但他们不听,说将孩子送来,已经是麻烦你了,说真以后孩子出息了,他们再同孩子来京谢你。”
许行丰听到小叔这解释,心中有高兴有无奈。
高兴的是族人从不是得寸进尺,斗米恩升米仇的人,无奈的是,他是真心实意让他们来的,他们还是推脱了。
“罢了,我们先回府,你们肯定累坏了,今日好好休息,明日我们再挑个黄道吉日乔迁去伯府。”
此次除了许发富同许发运两房全搬京城来了,然后便是王思墨、孙阳天,还有许氏一族来读书的八名后生,浩浩荡荡坐了几马车。
到了文青街,自然是好些街坊瞧见了,都羡慕得紧,觉得许家这真是一族都要起来了。
“爷爷你们先休息,待会仆人会给你们送水洗漱的。”
连着坐了二十来天的船,骨头架子都感觉泛着累,确实都巴不得有张床躺着,便都点头说好。
“你们莫要拘谨,将这当成自己家一样,在这边住得还会稍微有些挤,先将就一下,等去伯府就宽敞了。”
“行丰哥,你能得了伯爵之位,就想着我们,我们已经是万分感念了。
而且我们又不是真的从小大少爷出身,茅草屋也是住过的,现在你这京中寸土寸金的宅子,我们又岂有嫌弃的道理。”
“对呀,行丰叔,我就怕我给你添麻烦了,毕竟我不懂这京中的规矩。”
“你们只要行得端、坐得正,便没有什么丢人的,再说了你们是来读书的,以后用心就成,其他的都不用操心,安安心心住下就行。”
许行丰让王熹带着府里的仆人全都忙活起来,将爷爷他们都各自安置好。
人散去,最后便只余下了许发运、王思墨同孙阳天三个,最先开口说话的王思墨。
“行丰,真是感谢你。”
孙阳天听见王思墨这话,也连忙附和。
“你们二人同我是再相熟不过,哪里还需要言谢,而且我小叔也应该同你们说了,你们来,本来也是帮我,所以这也算互惠互利了。”
“不管如何,我们就算真成了,也得有你这伯乐,所以这句感谢还是要说的。”
“行了,你们二人感谢也说完了,以后再也不准说了,否则真和我生分了,而且你们有谢我的这个劲头,拿着好好准备三年后的会试。
我老师可是将庄先生都给请来了,你们要是还不能成,真就堕了庄先生威名,到时候庄先生也饶不得你们。”
“庄先生?”
他们可就听说过一个庄先生,但那可是当世大儒,听说收徒只看缘分的,以前只存在于传说中,他们居然也能有幸被教?
王思墨同孙阳天二人完全不敢相信自己还能有这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