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琛儿,你确定你要参加明算科的会试?”
“嗯,我要得个状元。”
许行丰听着自己儿子这心气高,狂妄得让人想揍他的话,眼睛直抽抽,胜负欲还挺强。
“便是为了这?所以同你哥哥错开?他考进士科,你便考明算科。”
“爹,你这话说的,好似儿子比哥哥差似的,我要是参加进士科,还不定鹿死谁手呢。”
许行丰没忍住,从桌上抓了笔篓子砸了出去,不过被稳琛一个侧身给躲了过去。
“爹,你这准头,太没水平了。”
许行丰真感觉自己几个儿子是来讨债的,一个比一个会气人,两个大的为了争头名,天天斗鸡眼似的,还高调得全国皆知。
小的这些日子更是闹着说自己要去参军,半点不知自己几斤几两。
反正没一个让人省心的,他感觉他头发少了。
“给老子滚,不想看见你们这些糟心玩意。”
许行丰难得说脏话,实在是忍不住了,再忍把自己给憋出病来。
“爹,你这,有两个儿子明年一同得状元,还不高兴?
多风光的事,换别人家,估计族谱都得从我们兄弟这辈开始写。”
“你可真是大孝子呀,合着你爹我压根不用存在对吧?”
杨稳琛看着自己爹脸色,知道不妙,已经在爆发边缘了,连忙丢了句玩笑玩笑,就快速跑了。
许行丰算是知道儿女都是讨债的是什么意思了,就这三个儿子,他感觉自己已经要被气没了。
“这是怎么了?琛儿怎么跌跌撞撞出去的?看着跟后头有人追他似的。”
许行丰看着自己妻子端着羹汤进来,脸色缓和了些。
“没什么,就他皮痒了。”
“也不知道怎么的,几个孩子在我面前都乖顺得很,一到你这就变了。”
许行丰想说那都是他们会装,但最后想着自己一直忙于公务,极少陪到孩子,话头到嘴又收了回去。
“罢了,只要他是真想好了,参加明算科我也是支持的。”
“夫君,你也是的,一大把年纪了,明明处处为孩子着想,非好话说得不好听。”
许行丰的注意点全落在妻子说的‘一大把年纪’上了。
他没有同时下官员一般,没有蓄须,而且容貌上,他自认为除了添了些成熟的魅力,其他的也没有变化呀。
“夫君,你听我说话没?”
“听了,夫人,我真老了?”
徐云容看着夫君一本正经疑惑的模样,好家伙,这是该关注的重点吗?不应该是以后同儿子说话和软些吗。
“罢了,懒得同你说了,这里面是银耳羹,给你降火的,正好合适,我走了。”
许行丰想说这大冬天的,哪里就需要降火了?想要开口,却发现自家夫人已经走远了,就留了个背影给他。
时顺十九年,许行丰为了让自己儿子参加明算科,婉拒了官家要他作为明算科主考官的打算。
幸好创发部这几年经过许行丰的培训,出师的不少,出题是可以的,否则杨稳琛只怕是今年无缘会试了。
“好好考,你们二人夸下海口了的,要得双状元,可别自己打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