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霜寒此刻浑然不知,自己的处境有些许危险。
她依偎在一个苗疆少年怀里,有些微醺:“我怎么瞧着……你有些眼熟?”
苗疆少年生得很漂亮,脸上涂了一些彩绘,看上去更加添了几分野性,他闻言嗔笑道:“仙子可是头一回来,莫非将我认作别的人了?”
洛霜寒听见这声音,顿时皱起了眉头,坐起身来,看向苗疆少年,语气不容置疑:“……你把你脸上的彩绘卸了,叫我看看。”
苗疆少年愣了愣,而后委屈道:“仙子好生无情,这可是我们苗疆的图腾,轻易不得卸下。”
洛霜寒轻笑一声,而后忽然扼住了苗疆少年的脖颈,旁边的另外两位郎君却仿佛什么都没看见,依旧攀在洛霜寒身边。
洛霜寒眯了眯眼,而后笑了起来:“无忧,你真当我离开开泰宫许多年,不认得你了?”
无忧笑了起来,而后亲昵地摸了摸洛霜寒的扼住他脖颈的那只手:“少宫主真是好眼力。”
洛霜寒冷眼看着他:“我不是什么少宫主。”
顿了顿,她脸上浮现出一丝嘲讽的笑:“是洛止山派你来的?他当年给我下了两种蛊,都是出自你手,我尚且没找他算账,你倒是主动凑过来了。”
无忧将洛霜寒的手从自己的脖颈处挪开,而后轻轻舔了舔洛霜寒的掌心,笑了起来:“少宫主说的哪里话?宫主也是爱您呀——还有无忧,无忧最是喜爱少宫主了,少宫主难道不知道么?”
洛霜寒冷冷看他一眼,而后用手帕狠狠地擦拭着被无忧舔过的地方:“是啊,真是太爱我了,若非我拼死、强行取出蛊虫,恐怕此时已沦为你和他二人的禁脔了?”
顿了顿,她拔出了身上的剑,以一种极快的姿势抵住了无忧的咽喉,而后恶劣地笑了笑:“当年也是我傻,分明只要杀死你这个下蛊的人,蛊自然也就解了——”
一丝血迹自无忧脖颈上冒出来,他却丝毫不觉得疼痛,大笑起来:“少宫主杀了我,快呀——”
洛霜寒弯了弯唇,而后当真用力,然而不过一瞬,她忽然双手无力,剑落在了地上,整个人都瘫软在了无忧怀里。
无忧笑嘻嘻地吻上了洛霜寒的唇瓣,轻轻说着话,耳鬓厮磨:“少宫主,您怎么投怀送抱呢?”
洛霜寒觉得恶心,想推开无忧,却没有力气,只能死死地盯着他,眼含杀意:“你下了什么蛊?”
无忧轻轻咬了咬洛霜寒的唇瓣,不满地嗔怪道:“少宫主明知故问!除了春宵蛊,还能是什么呀?”
洛霜寒闭了闭眼。
春宵蛊……“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她猛地睁眼,看向无忧:“你最好别碰我,否则待我蛊毒一失效,你便等死吧。”
无忧环住了洛霜寒的腰,亲昵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呀。”
嘴上说着话,手下也没停,一下一下地在洛霜寒后腰上打着圈儿,摸上了腰封。
然他话音刚落,雅间的门就被人一脚踹开。
一道带着寒意的声音响起:“哪儿来的毛利人?”
无忧:“……?”
来人正是姜行梦。
姜行梦嫌弃地看了一眼无忧:“二师姐,你这什么眼光?这毛利人脸上画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姜行梦身后传来一道无奈的声音:“皇妹,这是苗疆的图腾彩绘。”
姜行梦看了一眼姜辞,“呵”了一声:“那个,苗疆来的,放开我二师姐,赶紧的。”
无忧脸色难看,而后笑了起来:“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指挥我?”
姜行梦露出一个假笑:“忘了自我介绍,在下姓李,名负卿,你叫我一声负卿就好。”
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