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辞愣了愣，而后皱眉：“是从前的玉向今，还是如今的玉向今？”

谢不晦喝了一口茶，道：“自然是如今的玉向今。”

他说罢，给姜辞也倒了一杯，解释道：“如今的杀破狼三颗星宿，都来自异世，但不同的是——对应七杀的小梦、对应贪狼的秦吟月，都是神魂、身体一起过来了，星宿完整；而对应破军的玉向今，却只有神魂在此，还颇有些不稳固，所以杀破狼格局其实还未成。”

姜辞其实早就清楚，自己的皇妹恐怕来历并不简单。

曾经还在魏朝时，她写下了一本《热武器大全》，却又紧接着觉得不妥当，恐怕会掀起大规模的杀戮和乱世，连忙销毁了这本书。

姜行梦以为姜辞并不知情，但实际上，兄妹俩同吃同住，姜辞怎么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他回过神来，问：“杀破狼格局大成之时，会发生什么？”

谢不晦沉默片刻，有些艰涩地道：“天下乱，风云起。”

姜辞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叹息一声。

“罢了，且再看看吧。”姜辞喝了一口茶，这才平复了一些心中的不安，“咱们……先等着眠眠回来。”

……

那边，崔家主带着姜行梦来到了崔家别庄的后山，这里立着一座孤坟和无字碑，没人知道这里埋葬着谁。

姜行梦却知道。

“瑜儿就葬在此处。”崔家主苦笑，“我们甚至不敢给他立碑悼亡，只能趁着没人的时候，偷偷过来瞧一瞧。”

姜行梦跪坐在坟前，轻轻抚摸着那块无字碑，片刻后，沙哑着嗓音问崔家主：“……你们怨我吗？”

崔家主愣了愣，而后笑道：“若是说全然不怨，那便是说笑了……只是我们却也知道，瑜儿要守的，不只是他心爱的女孩儿，更是残存的血脉。”

姜行梦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过了很久，姜行梦才整理好了自己的思绪，站起身对崔家主道：“崔家之于我，有大恩，而今崔家危在旦夕，昭阳定当全力为崔家博取一线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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