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瑶咽了口口水,“什么时候醒的?”
“刚刚。”
南迟礼随意地瞥了眼郑清言。
赶人意思很明显。
郑清言还想说什么,但是对上给南迟礼的目光,还是灰溜溜的跑了。
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人,时瑶看着他,一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模样。
“你胳膊上怎么有这么疤痕,还有我那……咳,牙印,如实交代。”
南迟礼唔了声,“我睡觉时你扒我衣服?”
“……没有,是你胳膊刚才露出来一块,我无意看到的。”
“这样啊。”南迟礼意味深长的看了时瑶一眼。
时瑶:“……”
南迟礼见时瑶这副窘迫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我年幼时,师傅拿我试蛊,在浑身疼痛难受的时候,我便用刀刃在胳膊处划一道,用旁的的疼痛来转移蛊虫之痛。”
“所以在在看到你试蛊时疼的咬我,我似乎看到了曾经的自己,很享受,很奇妙的一种感觉。”
时瑶不好意思告诉他,这可能是受虐倾向。
他歪歪头,忽然道:“我带回来的糖葫芦,你吃了吗?”
“嗯,它放久了上面的糖膜会化,我都吃掉了。”
时瑶看他这么虚弱的样子,想着他要是想吃,她就再去买一根。
“我想尝尝。”
他声音清润温柔,富有磁性,像早春的溪涧敲打在心间。
时瑶呼吸不由得放轻了些,“那我给你再去买一根?”
“不用,你低些头。”
时瑶乖乖将头放低了些。
南迟礼轻笑一声,他伸手揽住她的肩,将她往下又带了带。
时瑶猝不及防的和他贴近,鼻尖顶着鼻尖,入眼便是南迟礼放大的脸。
即使和他离这么近,他脸上也毫无瑕疵,身上的气息也在若有若无的勾着她的心神。
南迟礼笑着看她,眼里倒映着她的面容,时瑶有些不自然的移开视线。
总觉得他那双漂亮的眼睛,能看透她的内心,或者听见她急促的心跳声。
南迟礼的手轻扣住时瑶的后脑勺。
湿润温软的唇一刻间擦过她的眉心,细细描摹往下,落到她的鼻尖,再往下,两人的唇完美无缝隙的贴合在一起。
唇齿缱绻间,他哑声道,“看,我们的唇很契合,离不开彼此。”
什么虎狼之词?
时瑶脸颊迅速升温滚烫,双手有些慌乱的撑在他的胸膛处。
他们都能感受到彼此胸肺的起伏,那种仿佛心跳频率都在逐步同调的感觉,异样地亲密。
“瑶瑶,”他微微喘息着,热热的鼻息让时瑶有些痒。
“我想通了,情爱于我,是甜蜜的折磨,但我甘之如饴,就如我身上的疤痕,都是不可磨灭的体验。”
他一边吻她,一边说着让人脸红的情话。
舌尖吞吐,他一寸寸的侵略攻占。
“我愿意承受情爱之苦,自愿被你折磨,欲望将蔓延我身体的每寸筋骨,我会享受你给予我的任何馈赠,而你,则要永远留在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