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让别人知道,马上离开我的房间!”时瑶声音大了起来,似乎他敢做什么她就要将事情闹大。
继父咬牙,不甘心地握紧拳头,最后还是害怕她真的闹起来,灰溜溜的跑了。
小六哇塞道:“宿主,你刚才好霸气啊。”
时瑶将保温杯放回床头,幸好她早就想到继父可能不死心来骚扰她,提前准备了这个保温杯。
刚才砸的那两下几乎用了她全身的力气,但凡继父胆子没这么小,真要对她做什么,她也反抗不过。
“总不能一直依靠别人,在真的孤立无援的情况下,只有自己才靠得住。”
时瑶将门重新关好,躺在床上更睡不着了。
斐嘉行没来,说明他真的不在她附近。
那他到底去哪了?
忽然,脑子里有个片段一闪而过,她想到了斐嘉行之前在手机上搜索的出国机票。
卧槽他现在不会出国了吧?
第二天时瑶从继父家离开了。
走的时候她和时母说了很多话,继父就藏在角落里偷听,她不是没看见,这个男人不但胆小如鼠,还是缩头乌龟。
时母这么好的人怎么会被这个男人骗到手。
但时母快要生了,时瑶不打算现在把继父的行径告诉她,要先稳定好时母的情绪,把孩子生下来没有生命危险了再说。
……
已经过了几个月,斐嘉行一直没联系她。
时瑶给他发信息也没有回应,他像是彻底淡出了她的生活。
后来连时瑶都觉得斐嘉行可能在国外看上外国辣妞,和人家过上日子了。
直到有天,舍友张琪的电话忘在了宿舍,人不在宿舍,电话铃声一直在响,时瑶无奈就先接了。
电话接通,电话那边男人低沉好听的声音传来。
“她最近过得怎么样?”
时瑶拿手机的手顿住。
对方久久没有得到回应。
“在听吗?”
声音忽然变得很轻很温柔。
时瑶握紧手机,胸腔里像是积攒了什么,酸涩又烦闷,好久没有听到他的声音,熟悉又陌生。
虽然每个星期都会对着摄像头骂他,但是他从来没有给她回应,她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
之前骂他的那些词现在一个也想不出来,时瑶现在就感觉鼻子酸酸的,竟然觉得委屈。
她抿嘴,眼睛有些湿润,转头避开手机深呼吸,鼻子不争气地抽了抽,努力平复心情。
她知道这时应该冷静。
快速拿出自己的手机,把这个电话号码拍照发给刘梅,让她快查。
这时电话这男人无奈地轻叹了声。
“我听到了。”
“别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