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照样失败了。
如今对于温纪尘突然提出离开皇城的想法,时瑶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不,应该是事有蹊跷。
他肯定背地不知道想干什么。
时瑶心底浮现某种阴谋论。
四周安静了片刻,头顶响起一声幽幽叹息。
“你说得都对。”
他无赖地将下巴支在时瑶头顶,声音又低又哑,“但是这对我来说,都不重要。”
“我这个人认知明确,对我重要的东西死也不会放手,而那些对我来说过往云烟的身外之物,我也向来不屑一顾。”
“你说的那些我不感兴趣。”
他慢慢俯身,视线和时瑶渐渐齐平。
“见你的第一眼,我就觉得你很特别。”
“特别?”时瑶被他盯得有点恍惚,目光落到他密长睫毛上。
一时间也数不清有多少根。
他睫毛颤了颤,似笑非笑,“是啊。”
“当时就在想,世上怎么还有这么娇气的男子,又矮又瘦,手腕细的一掐就断。”
时瑶捏紧拳头,她这是长得太菜鸡了才在他眼里觉得特别吧。
就知道温纪尘嘴毒。
还没等时瑶发飙,温纪尘又道:“要是女子的话,娶了她,是不是得格外小心照顾呢。”
时瑶身体一僵,抬头对上他的眼睛,月光潺潺落进他的眼底里,明朗而清澈。
小院很寂静,好像能听到了心脏的跳动声。
也不知道是他的,还是她的。
时瑶心底莫名闷燥,第一局的温纪尘刚开始明明醉心于权术,不屑于儿女情长。
实在受不了他这个撩人样子,她不住地往后退,温纪尘竟然也无赖地一步一步跟着。
身后的月光为他的轮廓勾了个银色的边,他眼底汹涌着真实又热烈的感情。
“所以,你愿意跟我走吗,离开这里。”
他今天是一定要一个答案。
时瑶退无可退,后背抵着墙角,双手撑着他的身体,不让他再往前贴近。
温纪尘的喉结滚动了几下,无端的引人遐想。
他啧了声,眉梢轻挑,“摸哪呢?”
时瑶双手好巧不巧,正抵在他的胸膛,位置刚刚好。
“跟我走,天天让你摸个够,成吗?”他像没骨头似的往前倚。
这话说的,她像是个不知节制的轻浮女子。
男人不能总是这么惯着,时瑶懂温纪尘的尿性。
她忽的笑了笑,站直了身子,倒也没有之前那么慌乱了。
“想让我跟你走?我身为公主,这么多年娇生惯养惯了,吃不了苦的。”
时瑶一只手挡在他的肩头,一只手挑起他的下巴,拿出了当时去迎春楼的那股嚣张架势。
和之前那个娇滴滴的姑娘截然不同。
这是时瑶第一次在温纪尘面前这么直接地暴露自己的真实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