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合同是真的。”怕言默不信，司泽又加了句：“你可以找律师鉴定的。”

见司泽严肃认真表情，言默放心了，不是诓她的就好。

“鉴定不用了，我相信你。”顿了顿，转回头，不再看着司泽，遥望面前的大海：“萧琳姐跟我说了，你们不是夫妻，安安不是你的孩子。”

“嗯。”言默知道，司泽不意外。

一定是萧琳刚才跟她说了些什么，言默才会下来的，不然她怎么会知道他喜欢她。

沉默一会儿，司泽问道：“想听吗？”

“可以吗？”言默不确定。

之所以她没有问，隐约间她能感觉到，是个悲伤的故事。

任谁能给别人养小孩，还能照顾他的家人，偏偏司泽就这么做了，那一定是受了安安爸爸难以报答的恩情。

掀人伤疤她不愿意做。

司泽转头，注视着坐在身旁的言默：

“没有什么可不可以的，只要你想知道，我的事都能告诉你。”顿了顿，又加了句：“任何事。”

没等她回答，司泽转回头，遥望波光粼粼的大海，眼底染上一层哀痛，道出了多年的往事：

“安安爸爸叫安平，他是我的队长，我也是他带出来的，在训练中，他虽然是个非常严厉的狠人，但私下对我们这些新兵很是照顾，每次出任务是，都是冲在最前方…”

“…”

一个小时之后。

听了司泽与安安爸爸故事，言默眼睛里蒙上一层哀伤。

她这才知道，司泽为什么会这么疼安安了，那是安安爸爸的命换了司泽的命。

“言默，你知道吗？每次想起队长替我挡下那致命一击，我的心在滴血，我多么希望他没有替我挡那一下，安安不会失去爸爸，萧琳也不会因此患上抑郁症。”司泽声音微颤，双眼赤红，双拳紧握，整个人陷入深深自责中。

这样的司泽，让她很心疼。

言默不是善于表达的人，她能做的，就是握住他的手，静静陪着他。

感受到手上传来的温度，司泽才慢慢恢复过来。

司泽抽出被言默握住的手，反过来包裹住言默小手，满眼希冀看着言默：

“默默”

言默：“嗯。”

“安安是我一辈子的责任，跟我一起照顾他们，好不好？”

言默没有回答。

“我知道这对你而言可能不公平，但我不能做忘恩负义之人，队长于我有救命恩情，他们这是我割舍不掉的人。”

司泽还要说些什么，言默伸手指挡在他的嘴巴上。

她注视着他，他也看着她。

许久。

“好。”

司泽一震。难以置信看着身旁坐着的女孩。

她说什么？好？

是他想的那样吗？她真的答应了？

“言默，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吗？”

言默没有立马回答司泽，站起身，上前走了几步，来到沙滩边缘蹲下，伸手抓了把海沙，深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再次重复一遍：“跟你在一起。”

这次司泽确定了，激动的站起，箭步如飞来到言默跟前，握住言默的双臂，注视着那双清澈明亮眼睛：“真的吗？”

“嗯。”

司泽一把抱起言默，兴奋的在原地转了一圈。

“司先生，你放我下来，我还有话要说。”言默脸微微泛红，双手抵在司泽译胸口上。

司泽放下她，握住不停拍打他的手，柔情似水拿起亲了亲。

直到此刻，手心传来的温度，司泽才感觉到真实，不是在做梦。

幸福来的太突然，司泽脸上的笑得收敛不住。

尴尬的出回手，言默轻咳一声，表情变得郑重：“司先生，我也不瞒你，我现在还不确定自己是否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