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间，一个留着梨花烫，眼戴黑眶眼镜，身着宝蓝色西服套装，年龄大概在三四十岁左右，非常干练女人走进来。

“言默，她是销售部杨春华经理，你可以叫她华姐。”傅浩南第一时间给言默介绍来人。

同时也给杨春华介绍言默。

言默起身，微笑打招呼：“华姐，你好。”

杨春华上下打量言默，淡淡点头。

“华姐，言默可是会双语人才，这样的人可不多，”傅浩南笑着点了下杨春华。

销售部在杨春华带领下，业绩越来越好，连傅浩南这个老板，对杨春华都客客气气的。

“在我看来，业绩好的人才是人才。”杨春华不在乎，冷淡对着言默说：“走吧！”

这样的人，杨春华不是没有带过，自认为自己资质好，到了销售部，跟本拉不下脸面去求人，往往没干几天就坚持不了几天的，

言默跟傅浩南告别，默默跟在杨春华身后，来到销售部。

“小严，你带下这个新人。”杨经理把言默丢给，坐在靠窗座位上的女人就离开了。

女人停下给脸上粉的动作，转头仔细端详言默好一会，问道：“做过销售吗？”

“没有。”言默照实说。

女人高傲扬起下巴，给言默安排：“既然没有过经验，那就从最基本的开始，”

说着，女人朝着站在打印机前复印的女孩喊道：“小兰，那个你不用做了，这里来了个新人，你教一下她，以后你的活都交给她吧！”

女人叫严如，杨经理手下最得力干将，整个销售部冠军，在部门，谁也瞧不上，对言默这个没有经验的新人，自然也是瞧不上的。

第一天，言默接替那个叫小兰的工作，不是跑腿送东西，就是站在复印机前复印文件。

到了下班点，言默桌子上，都还堆满了，一桌需要复印的文件，不止有严如的，还有严如卖人情，给其他人的。

乃至后面半个月，言默都在做着同样的事情，复印，泡茶，跑腿。

中途，严如带言默去见过她一次客户，她的顾客，夸了一次言默好看，言默就被丢在酒店，最后还是自己打车回公司的。

要不是知道那是严如客户，看她维护架势，不知道还真以为那是她男人。

不过看严如与那男客户亲密举动，言默恶意猜想，可能真的有一腿。

自从在城傅贸易上班，言默的车就在家中停放着，她不想被人评头论足。

又是一天下来，言默揉了揉发酸的小脚肚，抬头看向窗外，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办公室里只剩下她一人。

这半个月看到的，听到的，用形容古代后宫的明争暗斗，都不为过。

以前言默没有进过正式大公司，看到的，都是宫玲发号施令，如今，深入职场，真切感受到残酷的一面，言默在心底对宫玲越发佩服了。

想起宫玲，言默拿起手机，又给宫玲弹了条语音过去。

她来城傅上班以来，给宫玲都打两三通电话了，没有一次接通过，也不知她最近怎么回事。

视频响了将近一分钟，没人接。

言默隐隐约约有些不安。

“最近这都是怎么了，年底也不至于一个个都不接电话吧！司泽出差，也能说得过去，宫玲这是干嘛了？”言默盯着手机，喃喃自语，依旧不死心，又打了通电话过去，依旧联系不上，最后，言默在通讯录里，找到宫玲男朋友电话，正打开过去时。

忽然的，一通陌生电话打了进来，打断言默步骤。

言默迟疑了一下，接通：

“喂，是言默吗？”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子着急的声音。

这声音很熟悉。

她努力回忆了一下，脑中灵光一闪，试探性问：

“你是寻嘉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