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泽想不通,也将整个过程叙述给家人,大家自然也发现不了什么异常。
不过,老爷子还是不放心,对阿关吩咐道:“你去店里查查。”
“是,老爷。”阿关应声,立刻退了出去。
顿时,手术室外谁也没有再说话,在这种焦急而紧张气氛等待中,一直维持到下半夜,手术室的灯才熄灭。
所有人唰的站了起来,冲到手术室门口。
在大家期待目光下,手术室门才缓缓从里面打开,言默躺在病床上被推了出来。
司泽一把冲到床上,抓住言默小手,瞬间微红了眼,满脸心疼。
当医生说孩子安全,已经放入保温箱时,所有人在第一时间都往保温室跑去。
只有他依旧没有动,仿佛没有听到一般,跟着医生护士将她推进一开始就准备好的房间。
杨医生又跟他交代手术注意事项,刨腹产尤其第一晚上,是有可能大出血的,以及高烧之类的,是特别危险的,做为家属要特别留意。
“好。”司泽一一记下。
在医生走后,他在床边坐下,抓起她的小手包裹住在他大手里,看这床上苍白如纸的言默,心里说出的滋味,不自觉再次红了眼,在这一刻,有种感受在心中蔓延,她是他的全部,他只要她好好的就好,什么孩子什么爷爷愿意都不及她的蹦蹦跳跳开心快乐陪在他身边万分之一。
也在这是时,麻药劲慢慢散去,言默从昏迷中悠悠醒来,她缓慢睁开双眼,四目相对,两人眼里都只有彼此,他们都是对方的世界。
言默眼底渐渐浮现一抹笑意,就在刚才在手术台上,那一刻,她脑中全是他,遗憾没有和他看过大好山川,遗憾没有好好陪过他,遗憾她在生活中都是他在迁就她,而她很少去满足他的意愿。
同时,还有满满恐惧,她恐惧如果自己下不来,他被别人抢走了怎么办,一想到他会抱着别人的女人,逼着她的孩子,叫别的女人叫妈,她是发狂,想着咬着牙都必须要撑下来。
现在终于过来了,她才发现原来在她心中,他的重要已经超过一切。
“默默,还好吗?痛不通?”司泽亲亲被他包裹住的小手,温柔似水般轻声细语问道。
“痛。”言默唰的眼泪瞬间流了下来。
这不是她想哭,是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在他面前,她不自觉露出最脆弱的一面。
司泽心痛不已,平时在任何场合都镇定自如的男人,在这一刻的他,手足无措,不知道往哪里放,他想抱住安慰她,可是不敢触碰她,怕弄伤她,就这样看着,又干着急,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他笨拙的哄道:“默默,不痛了,很快就不痛了的。”
见到他这副紧张模样,言默心里好受点,她困难的环视房间一圈,并没有看到自己孩子,奇怪问道:“孩子呢?”
“在保温室。”司泽注视着老婆,伸出手替她将脸颊上的湿发,别在耳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