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爷。”
闻言两个童儿匆匆起身,一个跑向后院,一个跑向侧房堆积酒水的道房。
红云则啧啧称奇,他快步上前,站立于孔宣身前,上下打量了后者一眼,而后大手猛然拍打在其肩头之上,他朗声笑道:
“善,大善也,不曾想只是三千载光阴,尔便踏入金仙之境,不枉贫道日日指点于尔,妙哉!”
闻言,孔宣轻声一笑,他作揖行礼道:“师尊与师叔对孔宣加以厚望,孔宣万不敢懈怠。”
闻听孔宣言语,红云不住颔首,他伸手探入袖中,取出一件九彩霞衣,轻轻抖动,霞衣便化作流光将孔宣笼罩,片刻便霞光散去,九彩霞衣便被其穿戴于身。
红云轻轻颔首,他端量片刻轻笑道:“甚好,此宝乃贫道于分宝崖所得,无甚威能,然霞光所照诸法不侵,可护其身,位列上品。”
长辈赐不可辞,奈何他如今旁身灵宝已然超过一手之数,且皆非寻常,孔宣转头看了自家师尊一眼,见其轻轻颔首,无奈轻笑一声抱拳拱手道:“孔宣谢过师叔。”
红云轻轻颔首,示意不必多礼,待童儿搬来蒲团桌案,他踱步上前坐于镇元子身侧,微微侧头他轻声道:
“吾之弟子,如何?”
闻言,镇元子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他捋了捋颌下长须点评道:
“根脚不俗,虽说福源气运算不得顶尖,倒也算不得如何浅薄。”
一番中肯的评价,红云倒也谈不上如何失望,毕竟自家徒儿他也仔细端量许久,其结果与镇元子所观相差无几,镇元子招了招手,他嗓音温和道:
“公明,且上前来。”
闻言,赵公明不敢大意,连忙快步上前,在其前来西方之前,自家师尊便千叮咛万嘱咐,让其莫要失了礼数,他这个师伯不同常人,乃洪荒顶尖大能者,据自家师尊所述,洪荒前五之列,必有师伯一席之地!
想到此,赵公明便不由得有些拘谨,他作揖不起,躬身喊了声师伯。
镇元子无奈扫视了一眼自家老友,定然是其有所交代,否则何至于后生晚辈在自己身前,如此拘谨,见此,红云不由得摸了摸鼻梁,他干笑一声,端起酒杯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
不再理会红云,镇元子看向赵公明,他嗓音温和,轻笑道:
“不必拘谨,吾与尔师尊,乃多年至交,尔无需见外。”
闻言,赵公明这才缓缓挺直腰背,他偷偷打量了一眼端坐上首的师伯,瞧着面容颇为慈和,且显得极为随意洒脱,见此,他这才悄悄松了口气。
镇元子指尖敲击着桌面,他思量片刻,朝着虚空蓦然一指,其赵公明身前,便有一串宝珠团簇悬浮,正合二十四之数。
赵公明接过悬浮于身前的宝珠,一股冥冥之中的牵扯之感不由在其心田浮现,他伸出手掌将宝珠团簇于掌心,轻轻摩挲,耳旁忽而想起师伯的温醇的嗓音,他徐徐道:
“此宝名为定海珠,乃贫道于紫霄宫中所得,虽位列上品,然丝毫不亚于极品,其中诸多奇妙,尚需尔自行钻研。”
单看自家师尊惊疑的神情,他便知晓此宝定然极为不凡将定海珠收入袖中,赵公明恭恭敬敬的作揖行礼道:
“公明谢过师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