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康眼角泛红,他大手反握住申公豹手背,虽不曾言语,但那份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便在二人惺惺相惜之际,黑崖洞洞门外,四道身形驾云而至,邓忠看着黑崖洞紧闭的洞门,听着内里酒杯碰撞的声响,皱眉开口道:
“季康道友同何人畅饮也?竟然未曾呼唤吾等,实乃不当人子!”
闻言,辛环,吉立,余庆三人纷纷点头附和,站在洞门外纷纷出言指责,忽而,四人动作同时一顿,鼻头耸动间,只觉一股醇香入鼻,只是闻过一丝酒香,邓忠道人便脸色潮红,骇然道:
“此……此乃何物?!”
下一刻,四人对视一眼,皆齐齐出手,破去洞门法阵,鱼贯而入。
黑崖洞内,此时正举杯畅饮的二人缓缓顿住手中动作,申公豹将手中酒盏轻轻放置于石桌之上,他右手羽扇轻摇,左手却悄悄探入袖中,将一颗宝珠攥在掌心。
看着破门而入的四人,季康脸色先是一寒,截教教内鱼龙混杂,打家劫舍之举时有发生,此番莫非选中自身不成?正欲开口呵斥,却见四道熟悉的身形,脸庞怒容迅速消散,朗声大笑道:
“吾道是何方神圣如此不知礼数,竟敢闯吾道场,原来是尔等四人,速速近前来,贫道为尔等介绍一番,此乃贫道至交好友,唤作申公豹……”
言语未尽,便见邓忠四人喉头滚动,目光灼灼的盯着石桌之上那壶酒水,不待季康言语结束,便迫不及待的快步上前,伸手欲取。
忽在此时,一道流光自申公豹袖中激射而出,邓忠四人上前的脚步猛然一顿,脸色大变,对视一眼,纷纷祭出法宝,四人合力架起一道宛若手臂粗细一般的雷蛇,将那道流光阻拦。
“噔噔噔。”
四人各自后退三步,申公豹这才将宝珠摄回掌心,他手中羽扇轻摇,嗓音淡漠道:
“未曾允许便自取,视为偷盗也,尔等不知礼数,岂非辱没圣人门庭气节乎?”
闻言,邓忠,辛环,吉立,余庆四人对视一眼,眼底皆闪过一丝惊惧之色,纷纷以心声传音,询问此道人是何来历,道行这般深不可测,缘何之前未曾得见?
一番询问之下,竟无一人知晓,邓忠只觉大事不妙,他内心忐忑呢喃道:
“此人只怕来自蓬莱亲传一脉,万不可得罪。”
想到此处,以邓忠为首四人,纷纷躬身而拜,朗声道:
“师兄教训的是,却是吾等失礼,还请师兄海涵。”
闻言,申公豹挑了挑眉,正欲开口解释自己并非截教弟子,忽在此时,季康跨步而出,将其言语阻拦道:
“师兄肚量何其之大,自然不会怪罪于尔等,只是以后,莫要再如此不知礼数才是。”
“吾等自当谨记。”
看着躬身而拜的四人,季康快速转身,以心声传讯道:
“道友万不可自证来历,吾截教虽鱼龙混杂,门下弟子不知几何,然,法规却极为森严,非本教弟子如未经明示,善自带领外者登岛,其后果……唯有身死道消。”
闻言,申公豹脸色一滞,转为阴沉,他目光灼灼的盯着季康脸庞,双眸微眯,同样以心声回复道:
“未曾登岛之际,道友何故未曾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