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草屋内突然传出一阵响彻天际的爆炸声,碎屑四溅,烟尘飞扬。
千栩在爆炸的瞬间已施展幻影步瞬移到结界边缘,即使如此,依然被溅了一堆焦黑的残渣。
灼热的碎屑将衣袍焚出了无数小洞,若不是骨体防御力强,恐怕已经受到损伤。
待爆炸声停止,千栩急忙跑到已经不存在的草屋中央,四处张望。
黄黑的浓烟中,齐邢关整个人被一鼎泛着金黄色光芒的透明大钟笼罩,看上去除了有些发懵外,并无大碍。
齐邢关见到千栩,回过神来,竟然有些不太好意思,指了指紧紧抱着的古琴,耸了耸肩。
千栩还没有学会驱散类的术法,这呛鼻的滋味实在不好受,见齐邢关还能活蹦乱跳,便示意了一下,又一次跑开。
这次回去,不管找谁,都要把驱散或是净化之类的术法学会,防止未来遇到类似于毒气的攻击方法时,不至于束手无策。
正想着,周围的浓烟就像被谁牵引了一样,集中朝着一个地方飞去。
千栩顺着方向一看,不知什么时候,草屋那边出现了一个铜制蟾蜍,蟾蜍大张着嘴,将弥漫在周围的浓烟悉数收拢,吞入腹中。
四周的太养气一下子清新起来。
千栩总算可以松开捂着口鼻的手,心情放松地继续呼吸。
“干嘛不跑?等着被炸死?”
齐邢关收起那透明大钟,来到铜蟾蜍的位置,将其拿在手上,对着千栩的方向喊道。
千栩没好气地道:“大师不也没被炸死?”
方才的动静八成是这位炼器大师在炼制法器时不小心制造出来的,不道歉也就算了,居然还怪自己不跑?
什么人啊!
齐邢关自知理亏,摸了摸鼻子,像是才反应过来一般,道:“你没受伤?”
说完觉得自己这话有些欠揍,又立即哦了声,自我解答道:“也对,你有鹿英之骨护身,应当无碍。”
“……”这位炼器大师要不是师父的好友,千栩真想在他的那张嘴上试一试割裂术。
不过他也懒得解释,自己骨体多少算个底牌,没必要主动把自己的底牌告诉别人。
嗯,这种无关紧要的事,说不说应当不影响自己在齐邢关面前塑造出的形象。
其实,当齐邢关看到千栩没有因为这个爆炸跑路时,愧疚之余多少还是感到了一些欣慰。
炼器师在炼制法器时,偶尔会因为技能生疏或是难度太大而导致法器爆炸。
这种爆炸造成的威力和普通人族使用的炸药不一样,会根据爆炸的法器不同而造成不同程度的危害,假如刚才爆炸的是圣级法器,恐怕整个邢山都要被夷为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