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情绪暴露了你的真实想法。”千栩微微前倾,勾唇道:“我说对了。”
夏灼飞咬肌鼓起,奋力挣扎了一下,无奈还是无法动弹。
“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我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你的?”千栩笑了笑,道:“正好大家都在场,我把经过说出来,顺便也提醒一下那些心怀不轨的人,看看你们是否有这个把握一直骗下去。”
“从巐竞和定北打生死擂台那一次开始,我便有些怀疑你的动机。”千栩慢慢地踱着步子,开始把前因后果说了出来。
“自家势力的弟子在比斗中丢了性命,你不关心就不关心,何必装生气?难道是想让巐竞这边的人察觉到什么吗?”
“这个小插曲在当时并没有引起我太大注意,但在后来发现你主动选择守护着我阿姐后,我就不自觉地警惕起来。”
千栩摆摆手,脸上充满了不屑:“你的那一次假生气,会给人一种其实你并不关心定北弟子生死的感觉,结合你对我阿姐的关心,难免就会让人觉得其实你对巐竞还有感情。”
“我猜,你在蒋大死后装生气做了两个打算,第一个自然是让我们发现你并非真的在意定北,但若是我们没有人发现,你就干脆以此为借口加深两个势力的仇恨,让定北和巐竞死在内耗上。”
夏灼飞的眼角紧绷起来。
“正如你所料,我发现了,你便故意透露人魔之战即将来临,就是为了让我你制造一个可以重回巐竞的机会。”
“后来在寒阳峡谷,我故意说要召唤出那两百名巐竞弟子的残魂,你下意识流露出的抗拒情绪,让我对你的怀疑加深,而后来你在见到那些被召唤出来的残魂时,表露出来的居然不是失落,而是庆幸,让我确定当年的守关之战,两百名巐竞会全军覆没,和你脱不开干系。”
夏灼飞的眼睛里闪现出一丝慌乱。
“胡编乱造!”
“胡编乱造么?你既然可以用阴阳之域控制住两千名魔族,其中两名魔千户还身怀圣级法器,又怎么可能保不下一兵一卒?”
与夏灼飞同在一处关口的巐竞弟子们不由地点了点头,夏灼飞的阴阳之域非常强,只要没有遇到两个以上的魔将,他们这些弟子在夏灼飞的阴阳之域中都能够大展拳脚。
“当然,你可以说你的阴阳之域在当时还达不到这样的威力,我们要不要还原一下当时的场景,看看在同样的情况下,唯一的阴阳气境能不能保住一两个巐竞弟子呢?”
“我愿意尝试。”周闪跃跃欲试地举起手。
“我愿意当魔族。”乔疏妄也举起手来。
有周闪和乔疏妄带头,不少弟子也跃跃欲试起来。
“不用了!”夏灼飞嘶哑着声音打断了热闹的现场,血红色的眼瞳愤恨地瞪着千栩:“巫僰之子,你故意示出善意,让我重回巐竞,就是在等着这一天?”
千栩冷笑道:“夏灼飞,你辜负了阿父的提携,辜负了所有支持你的巐竞弟子的信任,就这样放任你在其他势力逍遥快活,岂不是太便宜你了?”
“我为了巐竞的未来尽心尽力,何曾辜负过!?”夏灼飞怒吼道。
“都这时候了你还想狡辩吗?”千栩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道:“先不说你魔族的身份,就算你是人族,有你在巐竞的那段时间,外姓弟子和四个家族的矛盾是不是最尖锐的时候?”
很多加入巐竞的时间在一百年以上的弟子皆是露出了思索的神情。
“别的我不知道,至少夏灼飞在定北的那些年,定北弟子对巐竞的敌意是最大的。”杨依怡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