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请求让他有些意外,毕竟饮血宗有目前鸿鼎界境界最高的势力之主杀无痕坐镇,为什么还要他的协助?
不过既然接到了消息,千栩还是选择前往协助,因为他想看看究竟是怎样一个地方,连杀无痕都解决不了。
到达指定地点,千栩却只看到了一脸嫌弃的苏意池和面无表情的居凌波,不论是杀无痕还是大护法都没有看到。
“怎么回事?”
千栩和居凌波有过一面之缘,所以把目光放在了他的身上。
“阁下不是可以念力听心么?为何不对我使用?”居凌波反问。
千栩笑着反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对你使用?”
居凌波愣了下,平静的双眸似乎波动了一下。
“有事说事,绕这些废话有鸟用,你还巴不得这位巫僰窥探你的内心?”一旁的苏意池不耐烦地道:“也是,你平日说话就喜欢弯弯绕绕,真不知道大护法当初为何允许你加入饮血宗。”
居凌波似乎已经习惯了苏意池这样的态度,没有反呛回去,而是开始对千栩耐心解释道:“南领领主和北领领主是魔族,昨日为了阻止我们摧毁此处的埋骨之地,试图与杀宗主玉石俱焚,幸好大护法及时赶到,阻止了一场悲剧的发生,但杀宗主和大护法都在昨日里受了伤,今日无法前来。”
千栩听得直皱眉:“以杀前辈玄黄气中境的实力,居然无法察觉到两个阴阳气境魔族的靠近?”
居凌波的气息微沉了一下,只有熟悉他的人,才知道他刚刚是叹了口气:“其实杀宗主在替连宫主挡下魔尊合力第一击的那次,就受了内伤,一直没有痊愈,不久前又非要逞强去收拾噬魔斐,致使他始终无法回到最巅峰的状态。”
苏意池听着居凌波平静的声音,双眼却是微微泛红。
“老杀那个大傻帽也是个眼瞎的,不是总说自己看得准吗?怎么连黄陨和周显猖的真实身份都没发现?”
居凌波微微转过视线,看着苏意池,道:“你总怪我有话不直说,你现在难道不是?明明关心杀宗主,嘴上又骂他做什么?”
苏意池怒瞪过去:“关你屁事!”
千栩看了看居凌波,又看了看苏意池,原本不想插话,但忍了一下没忍住,还是嘀咕了一句:“苏领主自己不也没看出来嘛?”
苏意池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
居凌波却是罕见地动了动嘴角,似乎有微笑的趋势。
“咳,就你们两个么?其他人不过来?”
千栩假装刚才什么都没说。
“为了防止类似的事情再发生,谷内戒备森严,能灵活调动的只有我与意池。”
“我叫苏意池!谁允许你叫得那么亲热!?”苏意池双颊变得通红,看着居凌波的目光如刀。
“那我们现在是往哪个方向走?”千栩顺着居凌波的话继续问。
苏意池一扫先前的窘态,大长腿往前一迈:“跟我走。”
根据之前的推测,咔咋谷附近的那一处埋骨之地在咔咋谷的东南方向约莫二十多里的位置,经过前期的一番探查,基本锁定在了一片沼泽地附近。
千栩跟着苏意池和居凌波往前缓速飞行了一段时间,忽然伸手拉住了在前方带路的两人。
“吓我一跳!”苏意池脱口而出。
千栩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将感知覆盖到最大范围,眉头渐渐的蹙紧。
他隐约感知到某种未知的危险。
有点像他在鬼域漱魂桥底下那个石塔中感受到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