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珩停顿了几秒,开始讲述自己的家庭情况,以及他对云梨的态度。
“伯母,请您放心,朵朵认定了一个人,不会回头,也也一样。
我才认识朵朵不到两个月,总共见面也就两次,说这些没有信服力。
我喜欢朵朵,就像当初陆寒喜欢宋念,认定了,就是一辈子的事情。
您给我半年时间,看我的表现吧!”
云妈妈喝了一口水,没有表态,孩子的终身大事,决定权在她。
父母能做的,只是陪着她去经历,好的坏的,都陪着她渡过去。
“孩子,伯母不怀疑你对朵朵的心意,只是担心,毕竟婚姻是两个大家庭的结合。
朵朵从小的生活环境单纯,不会处理太复杂的关系。”
言珩懂云妈妈的意思,这些完全不需要担心,他不会让云梨去承受这些压力。
“伯母,我也不喜欢太复杂的人际关系,我和朵朵是一类人,如果我们以后在一起,朵朵还是会生活在你们身边。
我的家在渝城,爷爷是军人,爸爸和叔伯兄弟大多从商或者从政。
我妈生下我后就和我爸离婚了,我从小跟着爷爷长大,因为立志从军,和我爸闹翻了,连户口也独立出来。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您可以把我看成孤儿,我妈再嫁,生了两儿一女,我爸再娶,也生了两个儿子。
自从爷爷在我25岁时去世,便再也没有回过。
爷爷留给我一些资产和言家的股份,经过这些年的积累,足够给朵朵安稳无忧的生活。”
云妈妈没想到是这样,有点心疼这孩子的从小经历,难怪他不怎么爱笑。
“孩子,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生活要往前看,你们都要往前看,过去的好的,坏的,惦记一段时间,就放下吧!”
言珩别的不担心,只担心一件事,他能不能每次都从任务中平安回来。
留下朵朵一个人,再次承受这种失去,才是真正的噩梦。
问嫂子要媳妇儿的时候,他从未想过这事儿,只是羡慕老鹰和秃鹫,想成个家。
如今才明白,他们最后一次任务时,对着遗书皱眉,迟迟不下笔的感受。
“伯母,我会的!”
*
从云梨家出来,言珩哪里也没去,就坐在车里,望着云梨的窗台发呆。
云梨已经走进他心里,出不去了。
迎亲那天,云梨从窗口探出头,第一次喊他的名字。
后来,她从喜房里走出来,一身浅蓝色旗袍,温婉婀娜,柔柔软软跟陆寒解释,他没有为难他的意思。
每个字音都敲在他的心口上,他第一次生出妄想,如果那场婚礼,是他去迎娶云梨该多美啊!
他也想背规矩,想吃黄连,想跨过千难万险走到她跟前,下跪求婚。
他还想做一对狮子铃铛,绑在她脚上,一步一响。
闹洞房的那场拼酒,他特别想挡在云梨面前,替她干了。
可是用不着,让他心动的姑娘,脸不红心不跳,端着红酒一杯接着一杯喝,如喝果汁一般轻松。
他站在对面盯着她,脑中冒出一个念头,是什么样的原因,让这个娇娇软软,骂人都像轻哄的姑娘,练出了不逊色男人的酒量。
抱着她回酒店的路上,他隐隐约约听到她在唤人,现在他知道了,那天她唤的是瑾哥哥。
第一次抱云梨,她的身体软得不像话,他不敢靠太近,又不敢抱太松,比抱刚出生的婴儿更加小心翼翼。从酒店出来,整个人都是麻木僵硬的。
归队后,云梨通过了他的微信好友申请,并感谢他送她回酒店。
收到消息的那一刻,言珩围着训练场狂奔了三圈,想了半天,愣是不知道怎么回她的消息。
最后还是猴子帮着出主意,才勉勉强强回了一句:不客气!云梨,我想和你交个朋友,可以吗?
从那天起,言珩下练第一件事,由加练变成了跑回宿舍看手机,诚然,每次打开,都有云梨回的新消息。
看到云梨在婚礼现场躲开捧花的画面,言珩乐了半天,接着又开始惆怅,云梨不想恋爱,不想结婚,不愿接他的玫瑰。
他没有陆寒的脸皮和情商,也从未追过女孩子,好犯愁!比任务难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