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见过那么多钱,当时迷迷糊糊的就收下了,臣知罪了,陛下饶命啊。”
“收了多少钱?”
“三十万两,是徐方年亲自送到我家的。”
听到此。
陈煊瞪大了眼珠。
指着张德海半天都说不出话。
“这三十万两都你拿了吗?”
“我只拿了二十万两,另外十万两分给了下边经手官员们。”
“你挺懂啊。”
“这是徐方年教我的。”
他正说着。
徐方年被带了上来。
经过这段时间的折磨,他已经不复往日封疆大吏的威严。
看到这一幕,周边人都是身心震荡。
尤其是刚从上京来的官员。
“赵南星。”
“臣在。”
“你是都察院左都御史,你负责监察百官,如此大的贪腐,你知情不知情?”
“臣有失察之责。”
赵南星开口道:“您离开上京前去了南蛮北夷,朝中事务繁忙,因而有了疏忽……”
“这么说是朕的不对了?”
“臣惶恐。”
“王承恩,你是右都御史,同时还在漕运署任职,你也不知情?”
关宁转向了王承恩。
“臣有失察之责。”
他也伏跪在地。
“一句失察之责就把朕给打发了?”
关宁怒声道:“若不是朕来此巡查,可能一直发现不了。”
“朝廷拨付了近三百万两,实际花费了不到一百万两,其余全被贪污,简直是触目惊心!”
“还有,朕费心费力想要做的以工代赈却被改成了服徭役,花朕的钱,却让百姓戳朕的脊梁骨,好啊!”
“真是好的很!”
关宁越说越气。
今天他们这么多人集中在此,就是要进行一场特殊的审判。
要让他们永远铭记!
“别的本事学不会,搞贪污倒是无师自通!”
关宁冷声道:“朕意图扶持个人,采用私包的形式,你们直接就勾结在一起!”
“还有你们。”
关宁看向了周边延州的诸多官员。
“朕之所以之前一直没有动你们,就是为了等今天,你们以为朕什么都不知道吗?”
“你们觉得徐方年能扛多久?”
“朕等着你们主动来找朕认罪,可没有一个人,是存有侥幸吧?”
所有人都面色大变。
“你们都已经烂到根子里,所以朕要把你们连根拔起!”
关宁冷声道:“州牧徐方年,州丞曲赋,潘家家主潘玉堂……”
他一连念出几个人名。
“这些人全部剥皮填充稻草做成草人,就立在这义芜渠旁。”
“陛下,饶命啊!”
徐方年早有准备,其他人却吓了一跳。
曲赋赶紧跪下。
“陛下,这都是徐方年做的恶啊,臣是被迫勾结,没有办法。”
剥皮做成草人。
这已是最严苛的刑法。
“你被迫勾结,下面的事情都是你安排打点,那些原本不想收钱的人都被逼着收钱,不跟你们一条船,就要被惩处。”
关宁冷声道:“你可不无辜,而你们的罪刑,还远不止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