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栀还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处境。

她半个身子趴在车座上，闭上眼睛只想睡觉。

但耳边总是有个恼人的声音，对她指指点点，让她这样又那样。

她忍不住抬起手，狠狠在来人脸上拍了一下，就又听到男人沉怒的声音。

“唔……”

她皱了下眉头，嘴里嘟囔一声，又翻了回去，不想再理会。

盛浮川眉头紧锁，油门已经踩到底，以最快的速度往回赶。

南栀酒量很差，喝一小口就会上头，他以前严格盯着她，不许她在外面喝酒，因此她长这么大，可以说还没有醉酒过。

盛浮川也不知道她喝醉了是什么反应，只能先用安全带绑着她，不许她乱动。

到了后半程，南栀看上去好像清醒了一些。

盛浮川转着方向盘，看着她微微涣散的眼睛，问了句，“回哪？”

闻言，南栀转过头来，呆呆地看着他，“回家啊。”

那语气，好像他问了一个很傻的问题。

盛浮川有些烦躁地点了点方向盘，忍耐道：“是送你回学校，还是南柿庄园？”

“学校……”

南栀兀自重复了一遍，摇摇头，“学校不可以，宿舍有门禁，阿姨不让进去。”

“那南柿庄园？”

南栀这会沉默了一会，还是摇头，“不回去，那里不是我的家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把自己缩了起来。

小脑袋靠在车窗上，望着窗外的车水马龙，眼睛湿漉漉的，样子可怜极了。

盛浮川心里的烦躁更甚，但还是耐着性子问她，“那你想去哪？”

“……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