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她泛红的眼，盛浮川微微顿住。

逆着光线，男人的五官完全隐匿在阴影之中，看不清神色。

气氛变得一片死寂。

南栀能感觉到他周身散发出来的寒气，正在逐渐侵袭着她。

盛浮川凑近她耳边，声音很缓，“你觉得，跟我结婚是种折磨？”

南栀摇头，“我从前，最盼望的一件事情，就是能快点长大，做你的盛太太……”

“那现在呢？”

“现在……”

南栀苦笑了一声，“我不知道。”

盛浮川抬起她的下巴，“现在生了别人的孩子，南栀，你说你累了，你有什么资格说累？”

“盛浮川……”

“你跟外面那个，什么关系？”

南栀顿了一下，解释道：“上次台球厅是第一次见面，我跟他没有什么……”

“他看你的眼神，算不上清白。”盛浮川看着她的脸，“南栀，你是不是以为自己提了离婚，就可以在外面乱来？别忘了自己现在的身份。”

“只要你还是盛太太一天，就别想跟外面的男人鬼混。”

南栀自嘲地笑了一声，“盛太太……你当我是盛太太吗？”

她不就是一个，他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工具吗？

盛浮川的声音冰冷又残忍，“我用过的女人，哪怕我不想要，也不容许别人觊觎。”

南栀彻底哑了声音。

面前这个男人，变成了一副她陌生的模样。

她张了张嘴，却只有满嘴的苦涩，“我跟他什么关系都没有，我也不会跟他有什么，你不要去找他的麻烦……”

“什么关系都没有？”

盛浮川危险地眯起眼睛，将她身后的粉色头盔拿了起来，“南栀，你现在学会说谎不打草稿了？”

“那是……”

南栀想说，那是苏泽非要送给她的。

可那样似乎又显得她在推脱什么，又会连累他。